《後漢紀》孝獻皇帝紀卷第二十七

〔二〕 孔子之言見論語述而。講,習也。

〔三〕 “余”,范書作“逾”,是。

〔四〕 據黃本改。

冬十月,太學行禮。車駕幸宣平城門〔一〕,臨觀之。賜博士以下各有差。

〔一〕 范書獻帝紀作“永福城門” 。

辛丑,京師地震。有星孛於天〔市〕(井)〔一〕。占曰:“民將徙,天子移都。”其後上東遷之應也。

〔一〕 據黃本改。范書獻帝紀及注引袁紀、續漢志均作“天市”。

司空楊彪以地震賜罷。丙午,太常趙溫為司空,錄尚書事。

初,公瓚孫與劉虞有隙,虞懼其變,遣兵襲之,戒行人曰:“無傷餘人,殺一伯珪而已。”瓚放火燒虞營,虞兵悉還救火,虞懼,奔居庸,欲召烏桓、鮮卑以自救。瓚引兵圍之,生執虞而歸。是時朝廷遣使者殷訓增虞封邑〔一〕,督六州事,以瓚為前將軍,封易侯。瓚誣虞欲稱尊號,脅訓誅之。

〔一〕 三國志公孫瓚傳、范書劉虞傳均作“段訓”。

於是虞故吏漁陽鮮于輔率其州人及三郡烏桓、鮮卑,與瓚所置漁陽太守鄒丹戰於〔潞〕(蒯)北〔一〕,大破之,斬丹。既而持其眾,奉王命,帝嘉焉。

〔一〕 據三國志、范書改。

袁紹又遣其將曲義及虞子合擊瓚〔一〕,瓚敗,遂走還易。先有童謠曰:“燕南垂,趙北際,中央不合大如礪,唯有此中可避世。”瓚以為易當之,乃築京固守,積粟三百萬斛。瓚曰:“昔謂天下事可指麾而定。今日視之,非我所決,不如伏兵力田〔二〕,食盡此谷,足知天下事矣。”

〔一〕 按三國志公孫瓚傳,虞子乃和也,即昔曾被袁術所扣留者。

〔二〕 疑“伏”系“休”之誤。三國志、范書均作“休兵”。

初,劉虞嘆曰:“賊臣作亂,朝廷播盪,四方俄然,莫有固志。吾為宗室遺老,不得自同於眾。今欲奉使展效臣節,安得不辱之士乎?”眾鹹曰:“田疇其人也。”疇字子泰〔一〕,右北平無終人也。好讀書,善擊劍,時年二十二。虞乃備禮請與相見,大悅之,遂署為從事,與車騎。將行,疇曰:“今道路險遠,寇虜縱橫,稱官奉使,為眾所指。今願以私行,期於得通而已。”虞從之。疇乃選年少勇壯,募從二十騎。虞自出祖而遣之。疇出塞外,傍北山直馳,趣朔方,循間徑去,遂至長安致命。詔拜騎都尉。疇以天子方蒙塵,不可荷佩榮寵,固辭不受。朝廷甚義之,三府並辟,皆不就。得報,馳還,未至,虞已為公孫瓚所殺。

〔一〕 三國志田疇傳同袁紀,而范書劉虞傳注引魏志作“字子春”。

疇至,謁祭虞墓,陳發章表,哭泣而去。瓚聞之大怒,購求獲疇。謂曰:“汝何故自哭劉虞墓,而不送章報我乎?”疇曰:“章報所言,於將軍未美,恐非所樂聞,故不進也。且將軍方舉大事,以求所欲,既滅無罪之君,又讎守義之臣。誠行此事,則燕趙之士將蹈東海而死〔一〕,豈有思從將軍者乎?”瓚壯其對,釋而不誅,拘之軍下,禁其故人莫得與之通。或說瓚曰:“ 田疇義士,君不能禮而拘囚之,恐失眾心。”瓚乃遣疇。

〔一〕 史記魯仲連傳曰:“魯仲連曰:‘彼秦者,棄禮義而上首功之國也,權使其士,虜使其民。彼即肆然而為帝,過而為政於天下,則連有蹈東海而死耳。’”

疇北歸,率舉宗族,他附從者亦數百人〔一〕,掃地而盟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