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選》文選卷第八

注“結風亦急風也”:案:單行本索隱“結風”下有“迴風”二字,舞賦、七發、七命注皆有,依文義,有者是也。各本此注脫。

注“皆是靡曼美色也下或雲”:袁本、茶陵本“美色也”三字作“也色”二字。案:“ 也”句絕,“色”屬下,尤添改失之。

柔橈嫚嫚:案:“嫚嫚”當作“ □□”,漢書作“□”,可證也。善注“於圓切”,正為“□”字作音,或五臣誤為“嫚”,而各本亂之耳。史記作“嬛”,亦“□”字之偽。徐廣曰“音娟”。“ □”即“娟”字,古人每以同字為音也。小司馬引廣雅 “□□,容也”。今索隱盡作“嬛”,大誤。

注“香氣盛也漚一候切又曰”:袁本、茶陵本無此十字。

注“嫮以姱”:袁本、茶陵本“ 嫮”作“奼”。案:此尤校改也。

注“更以十二月為正”:何校引徐曰“二”當作“三”。案:所校是也。漢書武紀“太初元年以正月為歲首”。師古曰:“謂建寅之月為正也。”郭取彼事為義。“夏以十三月為正”,原出緯書,不知者誤改之。

德隆於三王:茶陵本雲五臣作“ 皇”,袁本雲善作“王”。案:各本所見皆非也。史記、漢書皆作“皇”,善自與之同,傳寫偽耳。

注“鄭玄毛詩曰”:案:“詩” 下當有“箋”字。各本皆脫。

而樂萬乘之侈:袁本“之”下有 “所”字,雲善無。茶陵本雲五臣有“所”,漢書有。何雲“萬乘之所侈,謂天子猶謂此太奢侈者也”。今案:史記亦有,或各本所見脫之。

羽獵賦並序
楊子云
孝成帝時羽獵,服虔曰:士卒負羽也。善曰:高唐賦曰:傳言羽獵。雄從。以為昔在二帝三王,應劭曰:堯、舜、夏、殷、周也。善曰:春秋說題辭曰:尚書者,二帝之跡,三王之義,所以推期運,明命授之際。宮館台榭,沼池苑囿,林麓藪澤,財足以奉郊廟,御賓客,充庖廚而已,善曰:財與才同。毛萇詩傳曰:御,進也。禮記曰:天子無事,歲三田:一為乾豆,二為賓客,三為充君之庖也。不奪百姓膏腴谷土桑柘之地。女有餘布,男有餘粟,善曰:孟子曰:以羨補不足,則農有餘粟,女有餘布也。國家殷富,上下交足。故甘露零其庭,醴泉流其唐,善曰:禮記曰:天降膏露,地出醴泉。孝經援神契曰:甘露,一名膏露。應劭曰:爾雅曰:廟中路,謂之唐也。 鳳凰巢其樹,黃龍游其沼,麒麟臻其囿,神爵棲其林。善曰:禮記曰:鳳皇麒麟,皆在郊藪,龜龍在宮沼。漢書注曰:神雀,大如雞,斑文。昔者禹任益虞而上下和,草木茂,善曰:尚書,帝曰:疇若予上下草木。禹曰:益哉。帝曰:汝作朕虞。孔安國曰:上謂山,下謂澤也。成湯好田而天下用足;善曰:呂氏春秋曰:湯見網置四面,湯拔其三面也。文王囿百里,民以為尚小;齊宣王囿四十里,民以為大:裕民之與奪民也。善曰:孟子:齊宣王問孟子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有諸?曰:有之。若是其大乎?答曰:民猶以為小也。寡人之囿方四十里耳,民猶以為大,何也?答曰:文王之囿,與人同之,民以為小,不亦宜乎?王之囿四十里,殺其麋鹿,如殺人之罪,人以為大,不亦宜乎?孫卿子曰:足國之道,節用裕民,而善藏其餘。不知節用裕民,雖好取侵奪,猶將寡獲也。武帝廣開上林,東南至宜春鼎湖御宿昆吾,晉灼曰:鼎湖宮,黃圖以為在藍田。昆吾,地名,上有亭。善曰:宜春,已見上文。三秦記曰:樊川,一名御宿。旁南山西,至長楊五柞,善曰:漢書曰:盩厔有長楊、五柞宮。旁,步浪切。北繞黃山,濱渭而東,善曰:漢書曰:槐里有黃山之宮。濱,涯也。言循渭水之涯而東也。公羊傳,濤塗曰:濱海而東。濱與賓同音也。周袤數百里。善曰:說文曰:南北曰袤。穿昆明池,象滇河,瓚曰:西南夷有昆明國,又有滇池,故作昆明池以象之,以習水戰。建設章鳳闕神明馺娑,孟康曰:馺娑,殿名也。善曰:鄭玄毛詩箋曰:營,治也。建章,宮名也。神明,台名也。漸台泰液,象海水周流方丈瀛洲蓬萊。善曰:漢書曰:建章,其北治太液池,漸台高二十餘丈,名曰泰液,中有蓬萊、方丈、瀛洲,象海中仙山。服虔曰:海中三山名,法效象之。游觀侈靡,窮妙極麗。雖頗割其三垂以贍齊民,善曰:三垂,謂西方、南方、東方。武帝侵三垂以置郡,故謂之割。漢書:杜鄴上書曰:三垂蠻夷。又雄上書曰:北狄,中國之堅敵,三垂比之縣矣。爾雅曰:邊,垂也。如淳曰:齊,等也。無有貴賤,故謂之齊人,若今言平人矣。晉灼曰:中國被教齊整之民。然至羽獵甲車戎馬器械儲偫禁御所營,善曰:說文曰:儲偫,待也。應劭曰:御,禁也,謂禁止往來。營,謂造作也。即賦雲御自汧、渭,經營酆、鄗。甲或為田,非也。尚泰奢麗誇詡,善曰:毛萇詩傳曰:詡,大也,許羽切。非堯舜成湯文王三驅之意也。善曰:三驅,已見西都賦。又恐後世復脩前好,不折中以泉台,服虔曰:魯莊公築台,非禮也,至文公毀之。公羊譏云:先祖為之而毀之,勿居而已。今楊雄以宮觀之盛,非成帝所造,勿脩而已,當以泉台為折中也。韋昭曰:制或為折也。故聊因校獵賦以風之。善曰:七略曰:羽獵,永始三年十二月上。校獵,已見上文。其辭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