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平文選讀後感

(二)既然“摸論”的意義是如此地重大,便很有必要來考察這個“摸論”本身了。

從理論層面上看,“摸論”的實質也許是:對某些問題(包括思想、理論、政策、辦法、做法等等,下同,不再贅釋),可以允許去探索、嘗試。有好結果就推行,沒有好結果則要么自生自滅、要么強制其毀滅。表現在思想理論領域,就是允許自由地(至少相對自由地)探討,暫不做強制定論);表現在政策、辦法乃至具體做法上,就是允許大膽地去闖,在某個局部、某個時段來實行。總之,表現在態度上,就是不要輕易下定論去否定什麼、肯定什麼,也即:對看不準的問題,最高決策者的立場不要輕易鮮明化。

但是,從操作的層面看,我們就有必要提問這樣幾個問題:

第一,難道什麼河都可以摸著石頭過嗎?

小溪如此、小河如此,大江大河也要如此嗎?如果這樣的表述不夠清楚,那就再說的具體一些,舉幾個例子:是否有人要否定社會主義的本質、否定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否定共產黨的領導、否定人民的利益,有人只求發展經濟不顧及其它,有人只求少數人先富不顧多數人死活,有人殘酷剝削僱工,也可以允許他們先暫行一下呢?儘管這幾個例子過於極端,但卻給了我們的問題一個很顯然的否定答案。

小平同志其實已經告訴了我們答案,《文選》中到處可見。隨便舉幾個例子:

比如大膽地試、大膽地闖,那也是有個前提的,“看準了的”;

比如“關鍵是發展經濟”,但他還說“兩隻手都要硬”,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現在看起來還不止二十年”,“在整個改革開放的過程中,必須始終注意堅持四項基本原則”;

再比如三個有利於,他在“生產力”的前面加了個“社會主義社會”的定語,在“綜合國力”的前面加了個“社會主義國家”的定語。儘管他的這些思想是以即席講話的形式說出來的,可又有誰敢說這幾個定語是順口講來而不是刻意強調的呢?

“看準了的,就大膽地試,大膽地闖”。可是:怎樣才算做看準了?有沒有看的“真準”的問題呢?若有,對這些問題又怎能單純地去“試、闖”而不去旗幟鮮明、義無反顧地決然推行抑或打擊呢?

難道在80歲的中國共產黨那裡,就沒有看的“真準”、值得旗幟鮮明地堅決堅持抑或堅決反對的問題?

所以,那個問題的答案非常明確:

不能什麼河都摸著石頭過。

那么:

第二,什麼河可以摸著石頭過、什麼河不可以摸著石頭過呢?

簡而言之:

什麼問題需要立場鮮明,要么鮮明地支持、要么鮮明地反對;

什麼問題需要觀點曖昧,要么曖昧地支持、默許、縱容、放任,要么曖昧地反對和不疼不癢地打擊。

不能不說,這是一個十分重大的問題;

也不能不說:也許,這同樣是一個需要“摸著石頭才能過的河”,因為,對那個“什麼問題”本身,就必然會存在著不同的認識。

探索真理的艱難使我們意識到:相對而言,需要摸著過的河要比不需摸著過、不能摸著過的河,要多得多。

這樣,我們就先避難就易,探討那些不需要和不能夠摸著過的河。

四、什麼河不能摸著石頭過?

大是大非問題是大江大河。因此,如果從原則上講:

關乎大是大非的大江大河,決不能摸著石頭過!

否則,是要被淹死的。

儘管什麼問題是大是大非的問題、這些問題何謂是何謂非,同樣可能是值得探討、存在爭論的,但是:

其一,我們並不是不可知論者,我們堅信真理是可以被逐步認識的。在任何歷史階段,都有一些可以看得很準的問題,對它們,完全可以旗幟鮮明。這些河,不需要摸著過!

其二,對那些關乎方向、性質的大是大非問題,即使存在爭論、分歧,但只要我們看準了(即便看得不是很準、真準),也完全應當旗幟鮮明。這些河,不允許摸著過!

什麼叫做“不摸著石頭過”?

就是要動員全社會的力量,旗幟鮮明、義無反顧地過!

其實,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當代社會主義實踐已經給了我們答案;未來的社會主義理論和實踐,也需要提供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