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悠悠

語文課講到巴金的《小狗包弟》,我想起我曾經養過的那條小狗。是的,我也養過狗。那是四年前的事情。媽媽和另兩位同事,一時衝動決定買下它,起先說好是輪流撫養,而後來卻因為各種原因,由我們一家承包了。我年幼懵懂,自然愛寵物,所以常常興奮地把它摟在懷裡,抱在床鋪上。它也粘人,對於熟悉的人回到家中,會立起身子,兩隻前腳在我們褲腿上扒拉,讓人忍不住將它抱起。爸爸看他活潑開朗,為它取名——悠悠。悠悠不咬人,聽到對門有陌生人的聲音,老遠就吠叫兩聲,表示“家裡有我在呢。”,然後我吹一聲口哨,它就撒開腿衝過來了,那時它可真的年輕,算來是等同於我的年紀的,雖說沒有共通的語言卻有著共同的話題。它的眼睛真的好看是裝滿水的多一滴就會溢出去的黑陶瓷器。我給他揉搓雙耳的時候,兩隻手托著它的後腦勺,用手指按摩,它眼睜的溜圓,看著我,不露齒,不吐舌,但看的出來它笑得很燦爛。我對焦於他的雙眼,那是怎樣純澈的心靈才會有這樣空靈般的雙眼。起初的一兩年,家裡人都很愛他。 後來,我上了國中,更多的時間是和同學、朋友、作業在一起,而少了和它相處的時間。但它沒有心理起伏,只是常睡在我書桌的旁邊,每天渴望著我早點帶他出去走走,再後來遛狗的任務已經完全轉移到了阿姨的身上。我的責任只是負擔一個‘主人’的空號。之後的我走向一個全新的階段——青春期。我拘泥於個人的快樂瀟灑,不畏老師的控訴,父母的責罵。於是父親開始行動,第一個目標便是悠悠。他把它送走了。我沒有惱羞成怒,大鬧一場,因為我從來也不敢翻過臉硬著乾,頂多厚臉皮撐著。日後回到家中沒有討我歡心的悠悠扒拉我的褲腿,我淡淡的心沒有感覺。而後來我靜靜地回想起近年來我逐步逐步的對他冷落,心理背上了沉重的包袱。再後來,時間久了,我開始讓自己釋懷,告訴自己它在別的家庭有更愛它的主人,它生活的更好。希望狗是善忘的,忘掉我這個沒有盡責的主人,或許這樣你才能原諒我。而我卻忘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