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聯考經典作文素材彙編(5)

第二天,我放下了刨子,繼續回到學校參加了補習,去迎接人生的又一次挑戰。因為我已經開始懂得,挫折會練就人生一副堅強的翅膀。

你的位置在哪裡?

去過廟的人都知道,一進廟門,首先是彌樂佛,笑臉迎客,而在他的北面,則是黑口黑臉的韋陀。但相傳在很久以前,他們並不在同一個廟裡,而是分別掌管不同的廟。

彌樂佛熱情快樂,所以來的人非常多,但他什麼都不在乎,丟三落四,沒有好好的管理賬務,所以依然入不敷出。而韋陀雖然管賬是一把好手,但成天陰著個臉,太過嚴肅,搞得人越來越少,最後香火斷絕。

佛祖在查香火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問題,就將他們倆放在同一個廟裡,由彌樂佛負責公關,笑迎八方客,於是香火大旺。而韋陀鐵面無私,錙珠必較,則讓他負責財務,嚴格把關。在兩人的分工合作中,廟裡一派欣欣向榮景象。

其實在用人大師的眼裡,沒有廢人,正如武功高手,不需名貴寶劍,摘花飛葉即可傷人,關鍵看如何運用。

寬恕傷害過自己的人——一封讓人難以理解的信

去年,我曾在美國愛荷華大學看到了一封信,那封信的複製件保存在這所學校已故的副校長曾工作過的房子裡,那是一封讓我們中國人難以理解的信。那位副校長名叫安•柯萊瑞,她是愛荷華大學最有權威的女性之一。很久以前,她的父親曾遠涉重洋到中國傳教,她成了出生在中國上海的美國人,所以她對中國人有特殊的感情。她終身未婚,對待中國留學生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無微不至地關照他們,愛護他們,每年的感恩節和聖誕節總是邀請中國學生到她家中做客。

不幸的事情發生在1991年11月1日,那是一起震驚世界的慘案。一位名叫盧剛的中國留學生,在他剛獲得愛荷華大學太空物理博士學位的時候,開槍射殺了這所學校的3位教授、一位和他同時獲得博士學位的中國留學生山林華,這所學校的副校長安•柯萊瑞也倒在了血泊中。

1991年11月4日,愛荷華大學的28000名師生全體停課一天,為安•柯萊瑞舉行了葬禮。安•柯萊瑞的好友德沃•保羅神父在對她的一生回顧追思時說:“假若今天是我們的憤怒和仇恨籠罩的日子,安•柯萊瑞將是第一個責備我們的人。”

這一天,安•柯萊瑞的3位兄弟舉辦了記者招待會,他們以她的名義捐出一筆資金,宣布成立安•柯萊瑞博士國際學生心理學獎學金基金會,用以安慰和促進外國學生的心智健康,減少人類悲劇的發生。

她的兄弟們還在無比悲痛之時,以極大的愛心宣讀了一封致盧剛家人的信。這就是我在她的房間裡看到的那封信:

柯萊瑞家人致盧剛家人的信

1991.11.4

致盧剛的家人:

我們經歷了突發的巨痛,我們在姐姐一生中最光輝的時候失去了她。我們深以姐姐為榮,她有很大的影響力,受到每一個接觸她的人的尊敬和熱愛——她的家庭、鄰居,她遍及各國學術界的同事、學生和親屬。我們一家從很遠的地方來到這裡,不但和姐姐的許多朋友一同承擔悲痛,也一起分享姐姐在世時所留下的美好回憶。

當我們在悲傷和回憶中相聚一起的時候,也想到了你們一家人,並為你們祈禱。因為這個周末你們肯定是十分悲痛和震驚的。

安最相信愛和寬恕。我們在你們悲痛時寫這封信,為的是要分擔你們的悲傷,也盼你們和我們一起祈禱彼此相愛。在這痛苦的時候,安是會希望我們大家的心都充滿同情、寬容和愛的。我們知道,在此時比我們更感悲痛的,只有你們一家。請你們理解,我們願和你們共同承受這悲傷。這樣,我們就能一起從中得到安慰和支持。安也會這樣希望的。

誠摯的安•柯萊瑞博士的兄弟們

弗蘭克/麥克/保羅•柯萊瑞

讀完這封信,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我的心被深深的感激所包圍。我希望所有讀過這封信的中國同胞能和我一起感受這種情緒,學習這種高尚的情懷。

人生三願

我兒子讀國小二年級上學期末時,老師給了一項作業,要他們當小記者訪問爸爸。共有六個問題,有一大半是資料性的:在哪裡工作?負責哪一方面的事等等,其中的第五題是:“爸爸的夢想是什麼?怎么實現?”

我說:“我有三個願望。”,兒子用半注音半國字的方式寫下這句話,然後抬頭看著我。

“第一個願望是吃得下飯”。他楞了一下,認為我在開玩笑,很鄭重地表示這項作業的分數,是其他作業成績的三倍,所以不能隨便。我說你是記者,人家怎么說你就怎么寫,既然不相信就不要訪問好了。他無奈地寫下:“第一個願望是吃得下飯”。

“第二個願望是睡得著覺”。他這下著急了:“別人的願望都是要當科學家或是做重要的事情,你的願望連小孩子都會,你是不是想害我被老師處罰?”我又重複先前的說法:不相信就不要訪問。他急得跑去廚房向媽媽哭訴,她也同意說記者就是記錄者,不能要求訪問者如何回答。他擦乾眼淚寫完這句之後,抬起頭失望地看著我。

“第三個願望是笑得出來”,這下子他失去控制了:“別人的父母都是在幫助子女,只有你才會存心害自己的小孩”。“要不然你照我的話寫完之後,再寫一篇《我眼中的爸爸》附在後面讓老師了解這不是你隨便寫的,而是你爸爸的本性就是如此”。

他覺得有道理,憤恨之下很快地寫了一篇沒分段的作文,我除了把注音改為國字之外,照抄如下:“我每次重要的問題要問我爸爸的時候,他都想騙我,可是我跟他說:這是很重要的問題,他還是繼續開玩笑,我跟他說:這可是分數最高的作業,所以我爸爸做什麼事都是隨隨便便的,每次一回家,鞋子也不脫,就看電視,而且都看摔角、相撲,都是一些無聊的電視。所以這個爸爸還要嗎?雖然他有很多缺點,但是他還是很疼我呀!我爸爸很奇怪,一下子罵人,一下子又對你好。可能我是他兒子吧!也可能是他腦筋有問題吧!老師,你覺得呢?”

第二天我問他老師怎么說?他有點不好意思:“老師上課時叫我到前面,說我的訪問和作文寫得非常好,給我九十八分,是全班最高的,比班上的模範生還高,還把我的作文念給全班聽。”“那她有沒有說為什麼?”“她說她先生的工作最近不太順利,已經有好幾天睡不著覺,也只吃得下一點東西。你爸爸的三個願望很有意思。”“那你現在了解我不會害自己的兒子了吧?”

他點點頭,可是還不能明白為什麼。他老師把《我眼中的爸爸》拿去參加作文比賽,得到入選獎,對功課平平的他,這是一大驚奇。希望他在人生的旅程中,能比我晚許久才體會到:要實現這三個願望還真不太容易。

拿出一萬個小時來

到目前為止,你總共在自己本來有興趣的事情上,對自己說過多少次“唉,我看我沒有天分,還是算了吧”的話呢?

這句話通常被用來當做宣告某一段努力完全失敗的休止符。天分有那么重要嗎?

我訪問過一位四歲就被稱為音樂神童、長大之後也在音樂方面有相當成就的大提琴手。他一開始就否認自己是個天才。他說,他在美國接受訪問常被問到的問題是:在他的成功之中,天分占了多少比率?“我想,百分之二十不到吧……不過,這百分之二十當中,我那從小就逼我學琴、不讓我出去玩的媽媽,大概貢獻了百分之十五以上。”

天分確實因人而異,但我們常高估了它的影響力。

我曾與一位園藝高手在某個陽光充足的辦公室里等候,他指著一株幾乎生氣全無的盆景說:“上一次我來這裡,這種竹子還生氣蓬勃,現在竟然變成這個樣子。照顧植物跟學習任何事情都有相通的道理:如果你天天花點時間照顧它,它就會長的很好;如果你疏忽了它幾天,它就會出現殘敗之相,愈看它,愈覺得對不起它,愈不想看它,不久,它就一命嗚呼了。”有多少可能會改變我們人生方向或增添人生樂趣的事,因為這種“愈荒廢愈害怕”的理由一命嗚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