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媽媽帶著一群小鴨艱辛地走著，它們已經十天多沒吃東西了，饑渴和痛苦折磨著它們，在它們之中，已經有三個孩子離開了。但那又有什麼辦法？為了活命，它們顧不上了。就連下水道的水也要喝。
又是一次喝水的時候，有幾隻小鴨被一個穿著一身紳士的衣服的人所掉的菸頭燒著了羽毛，小天鵝們驚慌失措，“撲通”
一聲隨即跳下下水道。火滅了，但小天鵝們卻隨著又髒又臭水漂走了。嚇得它們接連發出幾尖叫。可不久，就被水淹沒了，它們也不省人事了。
過了不知多久，它們才醒過來。這時候，他們已經被困在一個鐵籠里。旁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鐵籠，裡面裝著一隻大母雞。一隻小天鵝問：“雞大嬸，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在這裡嗎？”
“噢，天哪！你們是小天鵝？”大母雞驚訝萬分。“是的，”另一隻小天鵝說著，淚水一擁而上，“我們被人所害，和媽媽分各兩地了！”“好孩子，不用怕。他們現在還不會傷害你的。不過你們要儘快想辦法逃走才行呀！”母雞焦急地說。“為什麼”小天鵝緊追著問。“那是因為……”母雞還沒說完，就被人捉住翅膀，接著尖叫幾聲後就沒在聽到它的聲音了，只見地上還滴著鮮紅的血。小天鵝頓時明白過來，它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翅膀還顫抖著。就在當天晚上，他們就成功逃走了。
它們不停地往前跑，一直來到一條小河邊。這時，平時最愛打扮的天鵝妹妹掉隊了，它走到河邊，正想看看自己的樣子，突然“啊！”的大聲喊了一下，幾位哥哥姐姐立刻跑過來，妹妹哭著說：“我……我的樣子怎么變得黑乎乎的？！嗚，嗚……”
“唉，傻瓜！不是你的樣子黑，而是水黑而已。”姐姐安慰道。
“真的？哎，怎么我們每次經過的小河時，水都是黑的？那我以後怎么照鏡子呀？”妹妹眉頭緊皺地說著。“還打扮什麼！活命要緊哪！”大哥哥焦慮地說，“我們還得找媽媽呢！”說著，就領著大家繼續趕路了。
它們一直走著走著，一直過著流浪的生活。幸虧小命還保得住，但是，它們的生存意義已經變得渺茫了。那是因為它們再許許多多的動物面前已經抬不起頭，沒有人能認出它們竟是高貴可愛的天鵝了。而且，它們也找不到母親，更難以覓食了。在他們身邊，到處繁華昌盛。但它們就更是悲傷，它們失去了青草，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可以展翅高飛的天空，更失去了可以暢遊的小河。抬頭看一看天空，灰沉沉的，和它們的心情一個樣。就在這熱鬧的都市穿梭了不久，饑渴和痛苦終於引來了死神，讓它們活生生的被汽車扎死。
而同時，天鵝媽媽也焦急而擔心地周圍尋找子女。她每看見一個人，都用寬大的翅膀抱住別人的腿，乞求幫助。但這簡直是一種妄想，人們沒有理會它，就連有些衣著華麗的貴婦和紳士，一看見它就把它踢得遠遠的。面對無情和絕望，它不得不低下了頭。終於，一個人認出了它是天鵝，把它擺在了餐桌上了。
上帝憐惜它們，讓它們一家在上麵團聚了。或許吧，拯救它們的可能只有上帝。而人類，總以為自己可以主宰一切的“上帝”，面對這幫天鵝，卻顯得比一顆沙更渺小，比污水更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