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一世界

一片葉子。

一個世界。

拾一片綠葉,這片不起眼的葉子,也許是一個世界;也許如一個富有靈性的古董一樣擁有“生命”,可是無人傾聽它的話語。在這片屬於綠葉的世界,蘊含著生命的奧秘,還有自然的力量。

熙熙攘攘的大街,洋溢著歡樂,我興致大發輕輕一躍,從身邊的樹上摘下一片葉子。細細端詳,雨後的水珠還有一些迷戀在葉子上,襯得它蒼翠欲滴。天空正在遠方凝視著這裡;突然,已變成了透亮的綠色,而且正在微笑著……也就那一秒,異象轉眼即逝,而繁華依舊。也許是我的錯覺,也許,我手中的葉子真的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的確,葉子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它從遠古便存在了。幾億年的進化是那么漫長,它身上的某些東西可能見證了無數物種的興亡。光是它的光合作用便使人吃驚,一棵樹上那些葉子居然能供給一棵樹的營養。當我從另一個角度看它時,我發現自己仿佛就是這片葉子。我聽見樹上同伴的急切呼喚,又聽見麻雀好友的急燥與不安;我看見樹枝向我伸出了援手,又看見樹幹那深情的眼神,而更多的是來自自己體內的震動。

在一瞬間,我明白這就是一個世界。一片葉子也有屬於它的一小片天地,也有它的一個世界。其實在生活中,一花、一草、一木、一石都是一個個小世界,它們與大自然融為一體,既是單獨的個體,又是團結的集體;既擁有獨立的記憶,又是一個龐大的系統。

此後,我再也沒有從樹上折下樹葉,因為一片葉子就是一個迷你的世界。誰能說地球在宇宙中不是一片“葉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