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標準”為話題的作文

閱讀下面的材料,按要求寫一篇文章。

詩人馬麗華在藏北旅遊,她借宿在鄉下倉姆決家。倉姆決家應該說生活得很苦,她生活的環境也非常閉塞。在這樣的環境中借宿,又能與女主人倉姆決交談,詩人有了很多優越感,她相信倉姆決會非常羨慕自己。可詩人錯了。在她們交談中,倉姆決拉著女詩人的手,連連說道:“寧吉!寧吉!(藏語:可憐的!可憐的!)”這位藏族婦女認為,一個到處奔波的女人是世上最苦的女人,是最可憐的女人。

詩人明白了。這個世上沒有可憐的人,因為不可能有一個世界通用的可憐的標準。但這個世界上確實又有可憐人,那就是自己認為自己可憐的人。

要求:請以“標準”為話題寫一篇文章,立意自定,文體自選,題目自擬,800字左右。

流觴曲水論花魁

湖北省安陸市第二高級中學2003級13班   胡  優

推薦:①此文寬題窄做,僅僅從論“花魁”的標準,作文獨具個性。②以一“流”字結構材料,且用“觴”受阻構建“矛盾”,作文波瀾起伏。③此文以“各有所論”鋪墊,凸顯“胸中所求”主旨,作文思想深刻。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幾度斗轉星移,幾度滄海桑田。昔日羲之蘭亭集會傳佳作,今日眾文豪重返人間,再行流觴曲水之樂。

是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千里逢迎,群賢如雲。

司馬遷首先發話:“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吾嘗聞歷代文士論花之魁者,至今眾說紛紜。今日吾等,何不流觴曲水論花魁?”

“妙極!妙極!”眾名士頷首讚許。

司馬遷斟了一杯酒,輕輕置於溪中。潺潺的流水托起酒杯,待酒杯流至淵明前停下,只見他從溪中取出酒杯,搖著蒲扇曰:“今者之論,愚以為菊當之無愧!菊,隱逸,高潔,花中隱士者也。若非菊卓爾不群,吾何以怡然自安,寧靜致遠,遺有‘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之句?菊,真吾知己也!若定菊為花魁,實至名歸。”說罷,酒杯早已放入溪中。

流至敦頤前,只見他一手取出酒杯,一手捋著鬍鬚道:“五柳先生之言甚善,然余疑之。余以為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蓮正直而超凡逸俗,若論花魁者,蓮當仁不讓!”說罷便笑著把酒杯放入溪中。

“吾不與二位先生也。吾以為當推梅為花魁:君不聞‘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君不聞‘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君不聞‘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古往今來,梅乃清高與勁節之象徵,又常為文人畫士筆下之物——”

未及放翁說完,淵明一改往日與世無爭的作風,急道:“若以此論,有詞曰:‘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敦頤打斷道:“余亦有《愛蓮說》流傳於世——”

“勿言,勿言!”司馬遷說道,“各位皆為一代文豪,何必為此而爭乎?今日來此,權為流觴曲水,何至於斯!”

溪水晶瑩透亮,酒杯靜靜飄至東坡面前。他取出酒杯,一飲而盡,道:“妙哉!吾無花可薦,視諸位各有定論,請恕吾冒昧一言:正所謂‘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諸位言之皆有理,然擇取標準相異,故結論各異。今日之事,尚不可定論矣!”

司馬遷驚道:“東坡居士,吾知之矣,吾知之矣!眾位心有所愛,標準亦為所求。五柳先生推菊,乃以隱逸高潔為標準;濂溪先生薦蓮,乃以正直脫俗為標準;至於務觀兄贊梅,則以清高勁節為標準。由此觀之,故無定論。”

東坡曰:“太史公‘西漢文章一司馬’之名果不虛傳。既各位心中有花,標準各異,與其爭論不已,何不守住心中花魁、胸中所求?”

“居士所見甚是,吾等甘拜下風。吾其還也!”眾人齊道。

剎時,霓為衣兮風為馬,衣袂飄飄登仙界。

【評點】

文章巧用課文內容來結構文章。

其一,流觴曲水本是魏晉文人聚會時的一種娛樂形式,出現在課文《蘭亭集序》中,被作者巧借了過來。作者思維穿越了時空界限,讓不同時代的文人(都是課文作者)聚會,演繹了一則“論花魁”的故事。流觴曲水,成了作者結構文章的形式。

其二,文章語言多處化用或引用課文語言。如“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來自課文《離騷》,“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來自課文《蘭亭集序》,“千里逢迎,群賢如雲”化用課文《滕王閣序》中的“千里逢迎,高朋滿座”一句,結句“霓為衣兮風為馬,衣袂飄飄登仙界”化用課文《夢遊天姥吟留別》中的“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之句。除此之外,在人物對話中還直接引用了各自或他人的詩文。如陸游論梅為花魁之語,詩句有自己的,也有王安石和王冕的。這些課文語言與作者的語言糅合在一起,相得益彰,形象地闡述了人生價值的標準是自己心靈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