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觀漢記》東觀漢記卷十六

班超使西域,于闐王廣德,〔一二〕超至,禮意甚疏。其俗信巫,巫言:〔一三〕“神怒何故向漢?漢使有驪馬,急求取以祠我。”廣德就超請馬,超許之,而令巫自來取馬。有頃,巫至,超即斬其首送廣德,因辭讓之。御覽卷七三四

班超上疏曰:“臣乘聖漢威神,出萬死之志,〔一四〕冀效鉛刀一割之用。”〔一五〕文選卷二一左思詠史李善注

建初八年,拜班超為將兵長史,〔一六〕假鼓吹幢麾。書鈔卷一三0

疏勒王忠說康居王借兵,還據頓中。〔一七〕范曄後漢書卷四七班超傳李賢注

班超討焉耆王廣,廣遣其左將北□支奉迎超,〔一八〕賜而遣。焉耆國有葦橋之險,廣乃絕橋,不欲令漢軍入國。超更從他道渡。御覽卷七三

班超定西域五十餘國,〔一九〕其以漢中郡南鄭之西鄉戶千封超為定遠侯。〔二0〕范曄後漢書卷四七班超傳李賢注

班超自以久在絕域,年老思土,上疏曰:“臣常恐年衰,奄忽僵仆。不敢望到酒泉郡,但願生入玉門關。” 御覽卷三八三

時安息遣使獻大爵、師子,超遣子勇隨入塞。〔二一〕范曄後漢書卷四七班超傳李賢注

班超在西域三十一歲。還洛陽,拜為射聲校尉。 御覽卷二四二

班超為都護,以任尚代超。尚謂超曰:“君在外國三十餘年,而小人猥承君後,宜有以誨之。”超曰: “塞外吏士,本非孝子順孫,皆以過罪徙補邊。而蠻夷懷鳥獸之心,難禁易敗。〔二二〕今君性嚴急,水清無大魚,察政不得下和。〔二三〕宜陽為簡易,寬小過,捴大綱而已。”〔二四〕類聚卷二三

〔一〕 “班超”,范曄後漢書卷四七有傳。又見汪文台輯謝承後漢書卷二、司馬彪續漢書卷三、華嶠後漢書卷一、張璠漢記。袁宏後漢紀卷一0亦略載其事。

〔二〕 “字仲升”,原誤作“字仲叔”,姚本、聚珍本不誤,書鈔卷四七,御覽卷六0五、卷六一四、卷八二九引亦不誤,今據改正。

〔三〕 “而涉獵書傳”,此條御覽卷四三一亦引,文位元組刪頗多。

〔四〕 “恆”,書鈔卷一0四引作 “常”。

〔五〕 “安能久事筆硯乎”,此句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蕭揚州薦士表李善注引作“安久筆耕乎”,李注又云:“東觀漢記‘耕’或為‘研’。”此條姚本作“班超孝謹家貧,嘗為官傭書以供養,久勞苦,嘗輟業投筆嘆曰:‘大丈夫無他志略,猶當效傅介子、張騫立功異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筆研間乎!’” 聚珍本與上文連綴時刪“班超孝謹”四字,又“嘗”作 “恆”,余與姚本同。按二本所輯是據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0一所引,陳本此條末注“補”字,即謂字句已利用他書增補。以范曄後漢書班超傳相校,即可發現陳禹謨增補系據范書。此條書鈔卷一0一引征一次,卷一0四引征兩次,又初學記卷二一,御覽卷六0五、卷六一四,類林卷一四,事類賦卷一五亦引,文字間有異同。

〔六〕 “行詣相者,相者曰”,此七字姚本、聚珍本作“行詣相者,曰”五字,類聚卷七五引同。御覽卷三六九引作“常行遇見相工,工謂超曰 ”十字。

〔七〕 “祭酒”,范曄後漢書班超傳李賢註:“一坐所尊,則先祭酒。今稱祭酒,相尊敬之詞也。”

〔八〕 “此萬里侯相也”,此條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尚書讓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亦引,字句甚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