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從指導員提拔到組織幹部股股長的兩年後,再讓我回到這個營去擔任教導員和黨委書記,我真的是一萬個不願意。但是,團政委告訴我:兄弟啊,你去吧,你去我放心。我說:政委您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那一天烤糊了,您就沒有什麼可烤的了。政委沉思著沒有吭聲,因為他曾經也是供電連的指導員,不到而立之年,已是兩鬢染霜。我繼續說:去了,升遷到在其次,重要的是別被送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重要是我這身軍裝能不能穿的問題。水電影響了飛彈、衛星的發射,我只有喝“鏡子湯”的份了啊。政委說:你是組乾股長,你對全團的幹部了如指掌,幹部任你挑選。就這樣我帶著5名全團最最年輕的、最優秀的、最有責任心的連排職幹部,走馬上任。可是每天都是如臨深淵,如臨大放,如坐針氈,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弄虛作假只能是玩火自焚。那種壓力,那種緊張是很難想像的。在你們中間可能有很多人到過現場觀賞過衛星發射的壯觀場面,但你無法想像我們的臨陣狀態時心理的緊張程度。就在那次事件後,我給全營幹部講了一課:什麼才是真正的真正實幹。我和我戰友們一路向前,走過了任期3年的艱辛歷程。現在,我可以很自豪告訴大家的是:當年我的連排長全部走向團職崗位,只有一人因家庭困難提前申請轉業。現任團長、政委、參謀長、政治處主任就是我當年手下的連長、指導員。
我不是在這裡“王婆賣瓜、自吹自詡。”我只想用我曾經的經歷來告訴各位校長:你要想把自己的思想、理念、謀劃、目標變成現實,一定要給部署、給下級最大的希望,希望就會像燃燒的火焰,綻放出絢麗光芒。沒有奔騰的希望去凝聚人心,匯聚力量,振奮精神,改變面貌,要想實現心中的夢想,那真是天方夜譚的故事。因為你和你的夥伴們缺乏了目標上的一致性,沒有了共榮辱、同進退的團隊精神,看似一團和氣,實則貌合神離;看的風風火火,實則死水一潭。歷史的經驗已經證明:一個政權如果不能讓民眾看到生存的希望,推翻它是必然的。什麼的意思呢?上級給下級希望,領導給下屬希望,家長給孩子希望,強者給弱者希望,才是凝聚開創美好未來、完成未竟事業的磅礴力量,朝著夢想的地方奮勇前行。而這一切都源自於你的責任和態度。責任決定態度,態度決定一切,這就是兩者之間的辨正關係。一個人縱然有三頭六臂,也不如集體力量的氣勢恢宏。
衝出包圍,讓希望在鄉村教育中歡歌
我們在實際工作中,總是能聽到這樣的聲音:“學校只能管好校園以內的事情,圍牆以外和學生離開學校以後發生的事故,不應該承擔責任,也不應該受到質疑和質問。”這種聲音的發出者,多是學校的校長。所以,此種事故的發生後,對媒體有關報導及對學校教育的指責感到莫名的無奈、委屈,憤懣不平,怨聲載道。
從安全責任的劃分以及法律界定上,這種聲音不無道理,也沒有受到指責、詰責的理由。但是,如果從教育的功能是培養人、教育人、塑造人的角度來看,或許又是另外一種不言自明的情形了。
今年6月26日,江西南昌紅谷灘新區生米鎮文清村,3個同袍兄妹在村口池塘旁邊玩耍時溺水身亡。最大的10歲,最小的5歲。我不知道大家看到這個報導都想到了什麼;我不知道大家看到那三個弱小的屍體擺放在一起有何心靈震顫;我不知道大家看到那個老人守著3具屍體痛不欲生、死去活來的畫面,有著怎么的情感砥礪。但是,我想每一個人也不願意看到這樣一個沉重的讓人不忍心卒讀的悲劇。
我們完全可以把矛頭指向監護人,質問孩子的父母為什麼不去盡到責任。事實上,任何對孩子父母的責問都已於事無補,軟弱無力的。農村留守老人、留守兒童的問題已經是擺在全社會面前的一個大問題了。這種情況,就是我們農村教育和農村校長必須深刻認識、嚴肅面對的社會背景和自然環境。
悲劇的發生首先是一個家庭的悲劇,我們可以想像到孩子父母的悲痛。這樣的悲痛,我們與共。無論誰看到那張照片,都會被深深地刺痛。這樣的痛,癒合起來需要久遠的時間;可是這樣的悲劇恰似一部經典影視劇被反覆重播一樣,每年都在屢屢上演,這就是整個社會之殤。甚至可以說,是所有的成年人對兒童的虧欠。然而,慘劇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就需要全社會及時深刻的反思。
一個10歲的孩子,應該是3年級或者4年級的國小生,面對突入起來的情況竟然沒有一點“喊人救命”常識性的東西呢?這難道與我們學校日常安全教育、生命教育、生存教育沒有一點的關係嗎?我認為,給留守兒童開展安全教育、自我保護能力教育,往往會比知識重要更彌足珍貴。所以,來自農村的每一個校長,都要立足學校當地的自然環境和村民自治的情況,開展有針對性、有實用性,並有利於留守兒童健康、安全、快樂成長的生命教育和安全教育。那么,什麼樣的安全教育效果才是最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