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到行至

一個學生拿著一本書睡著了,我們可以說:“看看人家,睡覺的時候手裡還拿著書。”當然也可以說:“你看看他,一看書就睡覺!”其實兩者的狀態完全相同,只是人們的看法不同,所以兩種感情色彩不同。生活中這樣的例子還很多。記得一次做語文題,是改病句的,原句為“戰士們唱著凱歌回來了”。我納悶,沒錯啊,一看答案,喔,原來“凱”就是“勝利的樂歌”的意思,“凱”與“歌”不能連用。但葉挺在《囚歌》中寫道:“高唱凱歌埋葬蔣家王朝。”照這么說,這應該是個病句啊,可包括老師在內的人們都沒有指出,而只是說他的壯志如何宏偉。如果硬要研究,我想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凱”與“歌”在語法上不能聯用,兒在藝術上是可以的。

還是完全相同的狀態,但認識的角度不同,從而導致其正誤不同。這就是說,對事物的知,與我們的心態有關。王充在《訂鬼》中引用古書上一段話:“伯樂學相馬,顧所見無非馬者。宋之庖丁解牛,三年不見生牛,所見皆死牛也。”又說:“畏懼則存想,存想則目虛見。”伯樂專心看嗎,以致他看到的都是馬;庖丁專心分解牛的生理結構,所以在三年里看到的全是死了的牛。人的思想在想什麼,那么就看見的是什麼,聽見的是什麼。

所以,人對一件事情的態度就反映著他的思想。一些人為了“後世有述焉”而“素隱行怪”,他們為了苛求片面的“領異標新”而追求荒誕之事,與自己的思想行為不一致,所以孔子才說:“吾弗為之矣。”可見,行事為人要按心裡想得去做,不可為“見知”而求異。當然這裡說的“按心裡想得做”是指不違規、不違德的事了。

由於看法是隨心態的,所以我們就要有一顆良好的心。我覺得我們要努力做到中庸之道,未發喜怒哀樂,發而中節,做到這些,就“天地位焉,萬物育焉”了。雖然這條路並不容易,但“心誠求之,雖不中不遠矣”。

“心存如來,萬物皆如來”,人們的思想認識,形成了各種觀點。把這些觀點編織起來,就成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