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觀漢記》東觀漢記卷十八

逢萌隱琅玡之勞山,非禮不動,聚落化之。北海太守遣吏奉謁,萌不諾。〔七〕太守遣吏捕之,民相率以石擿吏,皆流血奔走。御覽卷三七五

逢萌被征上道,迷不知東西,云:“朝所征我者,為聰明叡智,有益於政,方面不知,安能濟政?”即駕而歸。〔八〕類聚卷六四

〔一〕 “逢萌”,范曄後漢書卷八三有傳。又見汪文台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五。袁宏後漢紀卷五亦略載其事。

〔二〕 “楯”,原作“舉”,聚珍本作“楯”,御覽卷三五七、記纂淵海卷四八引亦作“ 楯”,今據改。范曄後漢書逢萌傳云:“時尉行過亭,萌候迎拜謁,既而擲楯嘆曰。”可證“楯”字是。據漢官儀和續漢書百官志所載,亭長承望都尉,課徼巡,負責逐捕盜賊,平常設備五兵,即弓弩、戟、楯、刀劍、甲鎧。所以尉過亭時,逢萌執楯以見。“撾”,御覽卷三五七、記纂淵海卷四八引作“擿”。

〔三〕 “即解冠掛東門而去”,此句姚本同,事類賦卷一二引亦同。聚珍本作“解冠掛東都城門,歸”,與范曄後漢書逢萌傳同。李賢註:“漢宮殿名:‘東都門,今名青門也。’前書音義:‘長安東郭城北頭第一門。’”此句下聚珍本尚有“將家浮海,客於遼東”二句,疑據范書增補。

〔四〕 “盆盎”,聚珍本作“兗器 ”,御覽卷八五五引同。范曄後漢書逢萌傳作“瓦盎” 。

〔五〕 “新乎新乎”,范曄後漢書逢萌傳同,李賢註:“王莽為新都侯,及篡,號新室,故哭之。”聚珍本作“辛乎辛乎”,御覽卷八五五引作 “辛乎”。按“辛乎辛乎”,於義亦通。“辛”與“新 ”音同,暗指王莽新室。

〔六〕 “遂潛藏”,此句下聚珍本有“不見”二字。御覽卷八五五引作“因潛藏不見”。

〔七〕 “諾”,聚珍本作“答”,與范曄後漢書逢萌傳同。

〔八〕 “即駕而歸”,此條御覽卷一九五亦引,文字全同。


 周黨
周黨,〔一〕字伯況,太原人。至長安遊學。初,鄉佐發黨徭道,〔二〕嘗眾中辱黨父,〔三〕黨懷之。後讀春秋,聞復讎之義,〔
四〕便輟講而還,〔五〕與鄉佐克日交刃。鄉佐多從兵往,〔六〕使鄉佐先拔刀,然後與相擊。黨為其所傷,〔七〕困頓。鄉佐服其義勇,〔八〕輿歸養之,〔九〕數日方蘇,〔一0〕既悟而去。整身修志,州里稱其高也。御覽卷四八一
建武中,征周黨,黨著短布單衣,榖皮幓頭,〔一一〕待見尚書。欲令更服,黨曰:“朝廷本以是故征之,安可復更。”遂以見,自陳願守所志,〔一二〕上聽之。御覽卷六八八

博士范升奏曰:“伏見太原周黨、東海王良、山陽王成,使者三到,乃肯就車,脫衣解履,〔一三〕升於華轂,〔一四〕陛見帝庭,〔一五〕偃蹇傲慢,逡□進退,臣願與並論靈台之下。”御覽卷四九八

〔一〕 “周黨”,范曄後漢書卷八三有傳。袁宏後漢紀卷五、風俗通義過譽篇亦略載其事。

〔二〕 “鄉佐”,漢制,十里一鄉,鄉有鄉佐,主管徵收賦稅。“
發黨徭道”,此四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九六引亦有,今據增補。

〔三〕 “嘗眾中辱黨父”,此句聚珍本作“於人中辱之”,御覽卷四九六引同。按范曄後漢書周黨傳云:“初,鄉佐嘗眾中辱黨,黨久懷之。” 風俗通義過譽篇雲;“太原周黨伯況,少為鄉佐發黨過於人中辱之。”是被鄉佐所辱者為黨,非黨父。“父” 字或為衍文,或為“久”字之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