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漢紀》孝和皇帝紀上卷第十三

〔一〕 據通鑑補。

〔二〕 據范書改。“單于”二字據黃本補,蔣本原闕。

〔三〕 “病”字蔣本亦闕,據黃本補。

〔四〕 黃本“偽”作“為”,“而 ”亦作“為”。又范書南匈奴傳曰:“安國既立為單于,師子以次轉為左賢王。”則“嚴於”系“單于”之誤,故據補正。

是時中郎將杜崇使安國,安國心不平,因上書告崇。崇敕西河太守令斷,安國欲自訴不得。而崇與度遼將軍朱徽上言:“南單于安國疏遠舊胡,親近新降,欲殺左賢王師子,宜征西河〔安〕定上郡兵以為之備〔一〕。”公卿處議,聽崇,遂發郡兵。南單于聞漢兵起,因舉兵誅師子。師子聞之,悉將眾入曼柏城,單于圍守之,殺傷甚多。於是杜崇、朱徽將兵〔赴之〕〔二〕,而單于為其〔骨〕(胥)都侯所殺〔三〕,師子為單于。既而天子知杜崇、朱徽之侵擾匈奴也,乃誅崇、徽。

〔一〕 據范書補。

〔二〕 據果親王校補。

〔三〕 據陳澧校改。

七年(乙未、九五)
春三月,班超發龜茲等八國兵七萬人討焉耆、尉黎二國〔一〕。超遣人慰諭二國:“欲改過向善者,當遣大人來迎。”焉耆王廣與國中議曰:“先王前殺陳都護,今超都護將大兵來〔二〕,故且〔詐〕(作)降〔三〕,重獻遺,令無入國。”北□支本匈奴人,舉國敬信之,乃遣奉牛酒迎超。超聞焉耆取信北□支,遂反縛,責曰:“汝匈奴侍子,恃焉耆擁。今都護來,王不以時迎,皆汝罪也。”欲斬之。或謂超曰:“可便殺。”超曰:“非汝所及,此人權重於王,今未入其國而殺之,遂令自疑〔四〕,設備守險,遑得到其城哉!”因責讓,加賞賜遣〔之〕〔五〕。北□支還曰:“都護不疑我國矣。”廣乃與大人迎超於尉黎,奉上金銀、奴婢、牛馬。超受〔馬〕(焉)〔六〕,以給軍,余總悉還之。超到焉耆,去城二十里大澤中,超乃揚聲欲重賜王以下。明日置酒,悉召諸國王,焉耆王廣、尉黎王泛與□支等四十一人詣超〔七〕,其國相腹久等十七人逃不至。超怒曰:“腹久何故不到?焉耆欲復反邪?”遂叱吏收廣、泛等,於都護陳睦故城斬之,更立為王〔八〕。持廣、泛首詣京師,因大縱兵抄掠。超留焉耆半歲,西域遂平。上嘉超,封超為定遠侯。
〔一〕 按范書西域傳作“討焉耆、危須、尉黎、山國”,且繫於六年,與袁紀稍異。

〔二〕 “超”字據黃本補。然據陳都護例,恐當作班都護。蔣本疑之,故闕。

〔三〕 詐作形近而訛。

〔四〕 “疑”原在“遂”之上,據陳璞校記改。范書亦作“遂令自疑”。

〔五〕 據果親王校補。

〔六〕 據黃本改。

〔七〕 據黃本及范書逕改“況”作 “泛”。

〔八〕 更立者,焉耆左候元孟也。

夏四月辛亥朔,日有食之。

秋九月辛卯〔一〕,京都地震。

〔一〕 范書及續漢志均作癸卯。袁紀恐誤。

八年(丙申、九六)
春三月己丑〔一〕,立皇后陰氏。賜天下男子爵各有差;鰥寡孤獨貧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後,原〔鹿〕(庶)侯識曾孫也〔二〕。祖父永,明帝時為侍中,親幸左右。(異寵)〔以先〕後近(屬)〔三〕,故有異寵。父綱為屯騎校尉。
〔一〕 范書作“二月”。按二月丁未朔,無己丑,袁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