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書紀年》周紀



[三四]後二十七年,王遣兵伐太原戎,不克。(註:‘並見《竹書紀年》。’) 《後漢書·西羌傳》注

案:《存真》云:‘《西羌傳》伐太原戎在秦仲伐西戎後二十七年;條戎之役在伐太原戎後五年;下敗北戎,滅姜邑,在此後二年。據此差次以補之。’因列此役於宣王三十一年,《輯校》同。

[三五]《紀年》曰:周(靈)[宣]王三十三年,有馬化為狐。《開元占經》卷一一八

《紀年》曰:周宣王時,馬化為狐。《廣韻》卷四(四十禡)

《紀年》曰:周宣王時,馬化為狐。《太平御覽》卷八八七咎徵部

《書紀年》曰:宣王時,(烏)[馬]化為狐。 《太平御覽》卷九0九獸部

案:乾寶《搜神記》卷六云:‘周宣王三十三年,幽王生,是歲有馬化為狐。’當本《紀年》。

[三六]後五年,王伐條戎、奔戎,王師敗績。(註:‘並見《竹書紀年》。’) 《後漢書·西羌傳》注

案:《存真》、《輯校》列於宣王三十六年。

[三七]後二年,晉人敗北戎於汾隰,戎人滅姜侯之邑。(註:‘並見《竹書紀年》。’) 《後漢書·西羌傳》注

案:《存真》、《輯校》列於宣王三十八年。

[三八]明年,王征申戎,破之。(註:‘並見《竹書紀年》。’) 《後漢書·西羌傳》注

案:《存真》、《輯校》列於宣王三十九年。

[三九]後十年,幽王命伯士伐六濟之戎,軍敗,伯士死焉。(註:‘並見《竹書紀年》。’) 《後漢書·西羌傳》注

案:《訂補》云:‘案《西羌傳》作“後十年”,謂周宣王三十九後十年。宣王四十六年卒,又三年即當幽王三年。’是。《存真》、《輯校》、《訂補》均泥於杜預《春秋經傳集解後序》‘惟特記晉國,起自殤叔’之語,因自殤叔始即列晉國年次,而以幽王之事附見。《後序》之語,當與《晉書·束皙傳》參證,傳文明言: ‘其《紀年》十三篇,記夏以來至周幽王為犬戎所滅,以【晉】事接之。’是《紀年》記周事當至幽王之亡為止,《太平御覽》所引有‘幽王八年’,‘幽王十年’事(見下),可證。昔人誤會《束皙傳》之‘以事接之’,即為《後序》所云‘編年相次’之意,實則《晉書》當脫‘晉’字,所謂‘以事接之’,指幽王死後方接以晉事。此處脫‘晉’字,錢大昕《十駕齋養新錄》卷一三‘竹書紀年’條及《二十二史考異》卷二一已指出:‘“事”上當有“晉”字,刊本脫。’至《後序》所云‘起自殤叔’,當謂《紀年》記晉國事起自殤叔,殤叔以前《紀年》無晉事而已。本條《存真》、《輯校》列於晉文侯元年,《訂補》以為‘當作“二年”’。

[四0]《紀年》曰:幽王八年,立褒姒之子曰伯服,為太子。《太平御覽》卷一四七皇親部

《紀年》曰:幽王立褒姒之子伯盤,以為太子。 《太平御覽》卷八五皇王部

《汲冢紀年》云:平王奔西申,而立伯盤以為太子。《左傳·昭公二十六年》正義

案:《左傳·昭公二十六年》正義引束皙云:‘案《左傳》“攜王奸命”,舊說攜王為伯服。伯服,古文作伯盤,非攜王。’此束皙校正《紀年》之語。《國語·鄭語》、《史記·周本紀》皆謂褒姒之子名伯服,舊釋《左傳》者亦稱之為伯服,並以伯服為攜王。和嶠、荀勖初釋《紀年》時,當據《國語》等書釋作伯服,故束皙正之。案《紀年》原文應作‘般’,‘般’即古文‘盤’字。雷學淇《竹書紀年義證》卷二七云:‘《尚書》甘盤,《史記·燕世家》作甘般。《商書》盤庚,《國語》作般庚。’甲骨文盤庚亦作般庚。‘般’、‘服’形近,《國語》等書因誤般為服,和、荀循舊誤以釋《紀年》,束皙正之,是。古本《紀年》當已據束皙之說作‘伯盤’,後人復據《國語》、《史記》等書臆改為‘伯服’,今影宋本引此一作‘伯盤’,一作‘伯服’,猶改之未盡者,而清代鮑刻本乃全改為‘伯服’。《存真》、《輯校》未見宋本,仍作‘伯服’,《訂補》已及見影宋本,亦未指出。又《輯校》、《訂補》所引《御覽》皆訛作卷八四,《存真》作八五,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