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是弱勢產業,理應加大投入和扶持力度,但實際上相反。一是財政上對農業的投入總量偏少。這些年來,財政用於農業資金的投入雖然每年都以一定幅度增長,但是除去事業經費增長較快外,直接用於支持農業發展的生產性資金,增幅並不大。2000—2002年我市一般預算平均增幅為19.6%,而農業支出的平均增幅為17.1%,其中事業費增幅32%,生產性支出增幅只有8.5%。二是欠發達地區農村得到的投入相當可憐。2002年,市級財政安排生產性支農資金1440萬元,其中產業化資金507萬元,共安排各類項目35個,大部分被富裕地區的農村拿走。用於對欠發達地區農村的扶貧資金400萬元,其中人畜引水解困工程就拿走347萬元,真正用於農業生產的扶貧資金只有53萬元。三是農民待遇不公平。2002年,全市農民上交農業稅約2830萬元,村提留、鄉統籌費用為32155萬元,與生產性支農資金1440萬元形成巨大反差。事實上農民在教育、住房、醫療、衛生、就業、道路建設等方面還要作出巨大犧牲,農民根本享受不到公平的公民待遇。比如義務教育在城市由政府承擔,在農村則由農民負擔;住房在城市可以享受標準價、成本價等福利待遇,在農村則完全由農民雙手來建;醫療在城市職工可以享受醫療保險,在農村卻是農民看不起病;甚至水、電、氣、暖在城市可以享受補助,在農村農民卻是用不起水、燒不起煤,煤鄉農民沒煤燒。四是金融政策支持力度不夠。由於欠發達地區農村信用社存貸不成比例,實際上農民申請生產性小額貸款非常艱難,有限的資金也是扶富不扶貧,沒有關係、沒有門路的農民只能是望洋興嘆。農民要想脫貧致富奔小康,沒有資金一切都無從談起。
(七)“三亂”行為並未得到遏制,欠發達地區農民負擔相對較重
中央明確規定:農民負擔不能超過上年農民人均收入的5%,實際上,在執行這一指標過程中彈性很大。一是富裕地區負擔輕,欠發達地區負擔重。富裕地區集體經濟實力相對較強,涉及到三提五統等都由集體墊資,而欠發達地區集體力量比較薄弱,只能由農民個人負擔。如陽城縣東城辦人均負擔16元,潤城35元,北留41元,鳳城43元;而欠發達鄉鎮次營132元,駕嶺130元,董封116元,演禮116元,寺頭113元,芹池101元。二是農民人均收入有“水份”,增加了農民的空額負擔。澤州縣南嶺鄉閆莊村支書常積堆說:“鄉里讓報人均收入2470元,村里沒企業,田也不多,出去打工的又少,村里農民人均收入頂多1500元,僅此一項空額負擔近50元”。三是重複徵稅。在農業結構調整中發展起的果樹等經濟林,土地使用稅要交,農林特產稅也要交。沁水縣龍港鎮灣則村有2片果園早已退化得不結果了,村里每年還要交2000元特產稅。四是名目繁多的亂集資、亂攤派、亂收費並未得到有效遏制。修路費、建橋費、學校維修費,還有許多部門、單位自行出台的收費項目,都想從農民身上“榨出點油”來。五是隱性負擔凸現。在欠發達地區農村調查時反響強烈的是,近幾年的隱性負擔顯現,農民承受不了。過去由農民出義務修的路現在變成了等級路,一出門就要交錢交費;有的村為解決“村村通”工程資金缺口,採取村幹部和部分村民個人小額貸款的辦法來解決燃眉之急,造成新的隱形負債;過去燒一噸煤不到10元,現在一噸煤100元買不到;過去孩子在本村念書,現在10多歲孩子到外地念書需有專人照顧等等都間接地加重了農民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