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觀漢記》東觀漢記卷十四

〔一〕 “桓譚”,范曄後漢書卷二八有傳。又見汪文台輯謝承後漢書卷一。袁宏後漢紀卷四亦略載其事。

〔二〕 “字君山”,此下三句原無,文選卷五四劉峻辯命論李善注引,今據增補。

〔三〕 “拜議郎”,此條文字之下原引有詔會雲台,桓譚非讖事,為避免與下文重複,今刪去。

〔四〕 “中家”,貲產為中等之家。

〔五〕 “坐而分利”,桓譚拜議郎,上疏陳時政所宜。此條文字與下條文字皆為疏中語。此疏范曄後漢 書桓譚傳載之較詳。

〔六〕 “為讖記以誤人主”,光武帝信讖,多以決嫌疑。桓譚上疏抨擊讖記,此段文字即疏中語。

〔七〕 “桓譚譏訕圖讖”,原無此句,聚珍本有,書鈔卷九六兩引亦有此句,今據增補。

〔八〕 “處”,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七七、御覽卷二五三引亦有,今據增補。

〔九〕 “以”,原脫此字,聚珍本有,書鈔卷七七、卷九六,文選卷五四劉峻辯命論李善注亦有,今據增補。

〔一0〕“由是失旨”,此下諸句原無,僅有“出為六安郡丞”一句。文選卷五四劉峻辯命論李善注引云:“譚叩頭流血,乃貰,由是失旨,遂不復轉遷,出補六安太守丞。之官,意不樂,道病卒。” 書鈔卷七七引云:“帝怒,出為六安郡丞,意不樂,道病卒。”御覽卷二五三引云:“……上大怒曰:‘桓譚非聖無法,將下斬之。’譚叩頭流血,良久乃得解。出為六安郡丞。意忽忽不樂,病卒,時年七十餘。”今據三書所引增補。

〔一一〕“凡二十九篇”,范曄後漢書桓譚傳云:“初,譚著書言當世行事二十九篇,號曰新論,上書獻之,世祖善焉。”其下李善引此條文字作注。聚珍本已摘取范書文字補於此條文字之上,以使文義完整可讀。據李賢注,新論諸目次第為一本造,二王霸,三求輔,四言體,五見征,六譴非,七啟寤,八袪蔽,九正經,十識通,十一離事,十二道賦,十三辨惑,十四述策,十五閔友,十六琴道。 本造、述策、閔友、琴道各一篇,其餘分為上下兩篇,總計二十八篇。大概在新論原本中,本造、述策、閔友三目中有一目分為上下兩篇。

〔一二〕“但有發首一章”,此條玉海卷一一0亦引,文字全同。

〔一三〕“鄉里以為榮”,此條類聚卷三八亦引,文字略有不同。


 馮衍〔一〕
其先上黨潞人,曾祖父奉世徙杜陵。范曄後漢書卷二八馮衍傳李賢注
野王生座,襲父爵為關內侯,座生衍。范曄後漢書卷二八馮衍傳李賢注

馮衍說吳漢曰:〔二〕“得道之兵,鼓不振塵。 ” 文選卷一0潘岳西征賦李善注

衍更始時為偏將軍,與鮑永相善。更始即敗,固守不以時下。建武初,為揚化大將軍掾,辟鄧禹府,數奏記於禹,陳政言事。〔三〕曰:“衍聞明君不惡切愨之言,以測幽冥之論;忠臣不顧爭引之患,以達萬機之變。是故君臣兩興,功名兼立,銘勒金石,令問不忘。今衍幸逢寬明之日,將值危言之時,〔四〕豈敢拱默避罪,而不竭其誠哉!伏念天下離王莽之害久矣。始自東郡之師,〔五〕繼以西海之役,〔六〕巴、蜀沒於南夷,〔七〕緣邊破於北狄,〔八〕遠征萬里,暴兵累年,禍拿未解,兵連不息,刑法彌深,賦斂愈重。眾彊之黨,橫擊於外,百僚之臣,貪殘於內,元元無聊,饑寒並臻,父子流亡,夫婦離散,廬落丘墟,田疇蕪穢,疾疫大興,災異蜂起。於是江湖之上,海岱之濱,風騰波涌,更相駘藉,〔九〕四垂之人,肝腦塗地,死亡之數,不啻太半,殃咎之毒,痛入骨髓,匹夫僮婦,鹹懷怨怒。皇帝以聖德威靈,龍興鳳舉,率宛、葉之眾,將散亂之兵,歃血昆陽,長驅武關,破百萬之陣,摧九虎之軍,〔一0〕雷震四海,席捲天下,攘除禍亂,誅滅無道,一期之間,海內大定。繼高祖之休烈,修文、武之絕業,社稷復存,炎精更輝,〔一一〕德冠往初,功無與二。天下自以去亡新,就聖漢,當蒙其福而賴其願。樹恩布德,易以周洽,其猶順驚風而飛鴻毛也。然而諸將虜掠,逆倫絕理,殺人父子,妻人婦女,燔其室屋,略其財產,飢者毛食,〔一二〕寒者裸跣,冤結失望,無所歸命。今大將軍以明淑之德,秉大使之權,統三軍之政,存撫并州之人,惠愛之誠,加乎百姓,高世之聲,聞乎群士,故其延頸企踵而望者,非特一人也。且大將軍之事,豈得珪璧其行,束修其心而已哉?〔一三〕將定國家之大業,成天地之元功也。昔周宣中興之主,齊桓霸彊之君耳,猶有申伯、召虎、夷吾、吉甫攘其蝥賊,安其疆宇。況乎萬里之漢,明帝復興,而大將軍為之梁棟,此誠不可以忽也。且衍聞之,兵久則力屈,人愁則變生。今邯鄲之賊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