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觀漢記》東觀漢記卷十四

〔六〕 “時郡為隗囂餘黨所攻”, “時”字下原有“在”字,文義扞格難通。按范曄後漢書孔奮傳云:奮“除武都郡丞。時隴西余賊隗茂等夜攻府舍,殘殺郡守,賊畏奮追急,乃執其妻子,欲以為質。奮年已五十,唯有一子,終不顧望,遂窮力討之。… …賊窘懼逼急,乃推奮妻子以置軍前,冀當退卻,而擊之愈厲,遂禽滅茂等,奮妻子亦為所殺。世祖下詔褒美,拜為武都太守。”所敘事極為清楚。今參酌范書刪“ 在”字,文義始通。聚珍本作“妻時在郡,為隗囂餘黨所攻殺,太守得奮妻子”。雖然增補“妻”字,與下文連讀,義亦不可解,聚珍本不足為據。

〔七〕 “輒分減以遺奇”,此條初學記卷一七、御覽卷五一五、續編珠卷一亦引,文字稍有不同。


 張堪
張堪,〔一〕字君游,年六歲,〔二〕受業長安,治梁丘易,才美而高,京師號曰“聖童”。御覽卷三八四
張堪為蜀郡,〔三〕公孫述遣擊之。堪有同心之士三千人,相謂曰:“張君養我曹,為今日也。”乃選習水軍三百人,〔四〕遂斬竹為箄渡水,餘人擊蜀,〔五〕遂免大難。〔六〕書鈔卷一三八

張堪,字君游,南陽人。試守蜀郡,與吳漢併力討公孫述,遂破蜀。漢先遣堪入成都,〔七〕鎮撫吏民。時珍寶珠玉委積無數,堪錄簿上官,秋毫無所取。〔八〕書鈔卷三八

堪字君游,南陽人,去蜀郡乘折轅車,白布被囊。 書鈔卷三八

張堪,字君游,試守蜀郡太守,遷漁陽太守,有惠政,〔九〕開治稻田八千餘頃,教民種田,〔一0〕百姓以殷富。〔一一〕童謠歌云:“桑無附枝,麥穗兩岐。張君為政,樂不可支。”〔一三〕視事八年,匈奴不敢犯塞。〔一三〕類聚卷五0

光武詔曰:“平陽丞李善稱故令范遷於張堪,〔一四〕令人面熱汗出,其賜堪家雜繒百疋,以表廉吏。 ”〔一五〕御覽卷三八七

上嘗召見諸郡計吏,問其風土,及前後守令能否。蜀郡計掾樊顯進曰:“漁陽太守張堪昔在蜀,其仁以惠下,威能討奸。前公孫述破時,珍寶山積,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職之日,乘折轅車,布被囊而已。 ”上聞嘆息。以顯陳堪行有效,即除魚復令。〔一六〕 類聚卷七0

〔一〕 “張堪”,范曄後漢書卷三一有傳。又見汪文台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三、華嶠後漢書卷一。袁宏後漢紀卷六亦略載其事。

〔二〕 “年六歲”,聚珍本同,范曄後漢書張堪傳作“年十六”。

〔三〕 “張堪為蜀郡”,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堪守蜀郡”。聚珍本注云:“范書本傳不載堪為蜀守。”按范曄後漢書張堪傳云:“世祖……即位,中郎將來歙薦堪,召拜郎中,三遷為謁者。使送委輸縑帛,並領騎七千匹,詣大司馬吳漢伐公孫述,在道追拜蜀郡太守。”聚珍本誤注。此句御覽卷七七一引作 “張堪為陪義長”。

〔四〕 “習”,姚本同,聚珍本作 “擇”。

〔五〕 “餘人擊蜀”,姚本、聚珍本無此句。

〔六〕 “大”,姚本、聚珍本無此字。

〔七〕 “堪”,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今據增補。

〔八〕 “秋毫無所取”,此句上原有“稱”字,顯系衍文。姚本、聚珍本無此字,今據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