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觀漢記》東觀漢記卷一

〔一七七〕“入犍為界”,聚珍本注云:“范書帝紀,吳漢伐公孫述,出師實在十一年十二月。下‘入犍為界’云云,乃在次年正月,方是十二年事,此蓋通始事言之。”

〔一七八〕“詔書告漢直擁兵到成都 ”,此“成都”乃“廣都”之誤。後漢紀卷六云:“漢入犍為界,諸縣多城守。詔令漢直到廣都,據其心腹,諸城自下。漢意難之。既進兵廣都,諸城皆降。”可為確證。

〔一七九〕“獨言朝廷以為我縛賊手足矣”,此句文義不明,必有脫文。

〔一八0〕“遣輕騎至成都,燒市橋 ”,此為拔廣都後事,上文敘事未完。范曄後漢書吳漢傳云:“入犍為界,諸縣皆城守。漢乃進軍攻廣都,拔之。遣輕騎燒成都市橋,武陽以東諸小城皆降。”

〔一八一〕“成都十萬人,不可輕也 ”,原無下句。此二句聚珍本作“成都十萬餘眾,不可輕也”,今據補下句。范曄後漢書吳漢傳云:“帝戒漢曰:‘成都十餘萬眾,不可輕也。’”

〔一八二〕“且”,范曄後漢書吳漢傳作“但”。

〔一八三〕“移徙輒自堅”,此敘事未完。據范曄後漢書吳漢傳、後漢紀卷六所載,此下有吳漢違詔兵敗事,被引書者刪去。

〔一八四〕“下詔讓吳漢副將劉禹曰 ”,此句文選卷五二魏文帝典論李善注引作“上詔讓漢曰”。後漢記卷六作“詔讓吳漢、劉尚曰”。按范曄後漢書吳漢傳云:漢“副將武威將軍劉尚”。李賢注云: “東觀記、續漢書‘尚’字作‘禹’。”

〔一八五〕“嬰”,文選卷五二魏文帝典論李善注作“孩”,與范曄後漢書公孫述傳同。

〔一八六〕“家有弊帚,享之千金” ,此二句原無,聚珍本有,文選卷五二魏文帝典論李善注、王應麟急就篇補註卷三亦引,今據增補。“家有弊帚,享之千金”,為民間習語,言人各自以其所有為善。

〔一八七〕“放麑”,韓非子說林云:“孟孫獵得麑,使秦巴西持之歸,其母隨之而啼,秦巴西弗忍而與之。孟孫歸,至而求麑,答曰:‘余弗忍而與其母。’孟孫大怒,逐之。居三日,復召以為其子傅。其御曰:‘曩將罪之,今召以為子傅,何也?’孟孫曰:‘夫不忍麑,又且忍吾子乎?’”又載淮南子人間訓、說苑貴德。“啜羹”,戰國策魏策云:“樂羊為魏將而攻中山,其子在中山,中山之君烹其子而遺之羹,樂羊坐於幕下而啜之,盡一杯。文侯謂□師贊曰:‘ 樂羊以我之故,食其子之肉。’贊對曰:‘其子之肉尚食之,其誰不食?’樂羊既罷中山,文侯賞其功而疑其心。”

〔一八八〕“矣”,聚珍本注云:“ 太平御覽作‘且’。”與影宋本御覽字異。

〔一八九〕“名都王國”,聚珍本同,書鈔卷一三九、類聚卷九三、文選卷一四顏延之赭白馬賦李善注、玉海卷一四八引亦同。御覽卷三四二、事類賦卷一三引無“名都”二字。書鈔卷三一兩引,一引作“
屠耆國”,一引作“屠耆”。

〔一九0〕“馬以駕鼓車,劍以賜騎士”,書鈔卷一五、卷一二二亦引此事。

〔一九一〕“手不持珠玉”,書鈔卷八引“不持珠玉”四字,與此相合。

〔一九二〕“公孫述故哀帝時”,此下有脫文。按范曄後漢書公孫述傳云:“公孫述,字子陽,扶風茂陵人也。哀帝時,以父任為郎。……述性苛細,察於小事。敢誅殺而不見大體,好改易郡縣官名。然少為郎,習漢家制度,出入法駕,鑾旗旄騎,陳置陛戟,然後輦出房闥。”由此可以推知下文大意是說述哀帝時為郎,習見漢家制度,據蜀時,以數郡之地備漢家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