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觀漢記》東觀漢記卷一

〔八六〕“趙王庶兄鬍子立邯戰卜者王郎為天子”,范曄後漢書光武帝紀云:光武帝“去之真定,林於是乃詐以卜者王郎為成帝子子輿,十二月,立郎為天子,都邯鄲,遂遣使者降下郡國”。鬍子與臨是否為一人,無從確考。“天子”,原誤作“太子”,聚珍本不誤,今據改正。

〔八七〕“光武為王郎所追”,此句至“是雒陽吏耳”諸句原無,書鈔卷一三九引,今據增補。書鈔卷一三九所引無“光武為王郎所追”一句,此句系據書鈔卷一四四引增補。又“至饒陽”句上書鈔卷一三九引有“上發”二字,為使文義通順,刪此二字。此段文字聚珍本作“王郎追帝,帝自薊東南馳至饒陽。官屬皆乏食,帝乃自稱邯鄲使者,入傳舍。傳吏方進食,從者飢,爭奪之。傳吏疑其偽,乃椎數十通,紿言邯鄲將軍至,官屬皆失色。帝升車欲馳,而懼不免,還坐,曰:‘請邯鄲將軍入。’久乃駕去”。姚本作“光武至饒陽,官屬皆乏食”,其下各句與聚珍本同,惟聚珍本“帝”字姚本作“光武”。此段文字書鈔卷一四三引作“光武至饒陽,稱邯鄲使者,如傳合。廚吏方進食,官屬從者飢,遮奪之”。

〔八八〕“上出,蒙犯霜雪”,此二句原無。文選卷二0應瑒五言詩侍五官中郎將建章台李善注引“蒙犯霜雪”一句,今連綴於此。為使文理通順,又增“上出”二字。聚珍本把“蒙犯霜雪”一句繫於光武帝紀篇末,當作年代不可考者。據范曄後漢書光武帝紀所載,光武帝離饒陽傳舍後,“南出,晨夜兼行,蒙犯霜雪,天時寒,面皆破裂”。是文選李善注所引“ 蒙犯霜雪”一句當編次於此,聚珍本失考。

〔八九〕“光武大會真定,自擊築” ,此二句原無,書鈔卷一一0引云:“光武大會真定,王制楊自擊築。”今據增補,刪“王制楊”三字。“制楊”二字義不可解,必有舛誤。此二句聚珍本作“大會真定,帝自擊築”,其上又有以下一段文字:“夜止蕪蔞亭,大風雨,馮異進一笥麥飯兔肩。聞王郎兵至,復驚去。至南宮,天大雨,帝引車入道旁空舍,灶中有火,馮異抱薪,鄧禹吹火,帝對灶炙衣。”考之范曄後漢書,此段文字當入馮異傳。御覽卷九0未引此段文字,聚珍本輯者是據書鈔卷一二九、卷一三五、卷一四四所引連綴。

〔九0〕“上率鄧禹等擊王郎橫野將軍劉奉”,此句至“劉公真天人也”諸句原無。御覽卷九0屢引東觀漢記,有一處引云:“上破王郎,還,過鄧禹營,禹進食炙魚,上大餐啖。時百姓以上新破大敵,欣喜聚觀,見上餐,勞勉吏士,威嚴甚厲,於是皆竊言曰:‘劉公真天人也。’”又卷九三五引云:“世祖率鄧禹等擊王郎橫野將軍劉奉,大破之。上過禹營,禹進炙魚,上餐啖,勞勉士吏,威嚴甚 厲,眾皆竊言:‘劉公真天人也。’”今綜合兩處所引增補。聚珍本有此段文字,字句微異。又書鈔卷一四五、御覽卷八四七、范曄後漢書鄧禹傳李賢注亦引,字句較簡略。

〔九一〕“餐啖”,書鈔卷一四五引作“食啖”。

〔九二〕“劉公真天人也”,杜工部草堂詩箋補遺卷二四贈太子太師汝陽郡王璡引云:“光武過鄧禹營,勞勉吏士,眾皆竊言:‘劉公真天人也。 ’”節刪頗多。

〔九三〕“杜長威”,范曄後漢書王郎傳、袁宏後漢紀卷二亦載杜長威詣光武帝營請降事, “杜長威”作“杜威”。“持節詣軍門”,此五字及下二句原無,聚珍本有,今據增補。

〔九四〕“棨戟”,范曄後漢書杜詩傳云:“世祖召見,賜以棨戟。”李賢註:“漢雜事曰:‘漢制假棨戟以代斧鉞。’崔豹古今注曰:‘棨戟,前驅之器也,以木為之。後代刻偽,無復典刑,以赤油韜之,亦謂之油戟,亦曰棨戟,王公已下通用之以前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