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觀漢記》東觀漢記卷十五

〔六〕 “信”,與“伸”字通。“ 王廬”,指吳王闔廬,為吳王夫差之父。

〔七〕 “關北在篇”,此句文義不明,字有訛誤。“北”字姚本作一方格,表示脫一字。

〔八〕 “君名既泯沒兮”,“名” 字下姚本、聚珍本皆有“其”字。

〔九〕 “句踐罪種兮,越嗣不長” ,越王句踐平吳,橫行江、淮,號稱霸王。句踐謀臣范蠡認為越王“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樂”,遂離開越國。而句踐另一謀臣大夫種則稱病不朝。有人讒種欲作亂,句踐乃賜種劍,迫令自殺。種遂自殺。種卒後,越王七傳至無彊,被楚所殺,越從此敗散。事詳史記越王句踐世家。

〔一0〕“重耳忽推兮,六卿卒強” ,重耳以獻公驪姬之亂出亡,後歸晉得立,是為晉文公。晉文公賞從亡者及功臣,以趙衰為原大夫,居原,任國政;以魏武子襲魏氏之後,列為大夫,治於魏;又封賞司空季子、狐偃等,從亡者介子推未能得到封賞。介子推認為:“獻公子九人,唯君在矣。惠、懷無親,外內棄之;天未絕晉,必得有主,主晉祀者,非君而誰?天實開之,二三子以為己力,不亦誣乎?竊人之財,猶曰是盜,況貪天之功以為己力乎?下冒其罪,上賞其奸,上下相蒙,難與處矣!”遂隱居不出。晉至昭公時,六卿趙、魏、韓、范、中行、智氏勢盛,公室卑微。此所云“重耳忽推”,即指忽視介子推之言,封賞趙衰、魏武子等,導致後來六卿之強。事見史記晉世家、趙世家、魏世家。

〔一一〕“趙殞鳴犢兮,秦人入疆” ,“鳴犢”,即竇鳴犢。史記孔子世家云:“孔子既不得用於衛,於西見趙簡子。至於河而聞竇鳴犢、舜華之死也,臨河而嘆曰:‘美哉水,洋洋乎!丘之不濟此,命也夫!’子貢趨而進曰:‘敢問何謂也?’孔子曰: ‘竇鳴犢、舜華,晉國之賢大夫也。趙簡子未得志之時,須此兩人而後從政;及其已得志,殺之乃從政。丘聞之也,刳胎殺夭則麒麟不至郊,竭澤涸漁則蛟龍不合陰陽,覆巢毀卵則鳳皇不翔。何則?君子諱傷其類也。夫鳥獸之於不義也尚 知辟之,而況乎丘哉!’”是鳴犢曾輔佐趙簡子,趙簡子從政後殺之。“趙殞鳴犢”即謂此。“秦人入疆”,指趙王遷時秦兵入邯鄲,趙亡。

〔一二〕“樂毅奔趙兮,燕亦是喪” ,燕王噲時,齊兵入燕,攻破燕國,燕王噲死,燕昭王嗣立。昭王卑身厚幣以招賢者,樂毅自魏往,昭王二十八年,為燕上將軍,與秦、楚、三晉合謀伐齊,齊兵敗。燕軍攻入齊都臨淄,齊城不下者獨聊、莒、即墨。昭王卒,子惠王立,因與樂毅有隙,不加信任,使騎劫代樂毅為將,樂毅亡走趙。齊田單以即墨擊敗燕軍,騎劫死,燕兵引歸,齊悉復得其故城,此後燕國力衰敗。事見史記燕召公世家。

〔一三〕“武安賜命兮,昭以不王” ,“武安”,即白起。白起事秦昭王,以功封武安君。武安君晚年與昭王相應侯范睢有隙。昭王四十八年,使五大夫王陵攻趙邯鄲,少利。四十九年正月,發兵佐陵,陵戰不善。昭王欲使武安君代陵為將,武安君稱病不肯行。昭王使王齕代陵,圍邯鄲,不能拔。楚又使春申君和信陵君將兵攻秦,秦軍多有亡失。昭王、應侯欲起用武安君,武安君遂稱病篤。於是昭王免武安君為士伍。諸侯軍急攻秦軍,秦軍屢次敗退。昭王使人遣武安君,不得留鹹陽。武安君既行,出鹹陽西門十里,至杜郵,昭王與應侯群臣議曰:“白起之遷,其意尚怏怏不服,有餘言。”昭王乃使使者賜之劍,令自裁,武安君遂自殺,此即所謂“武安賜命”。武安君死後,王齕未能攻拔邯鄲,引兵而去。“昭以不王”,即謂此。事詳史記白起列傳、秦本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