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書紀年》晉紀



[三二]《竹書紀年》:齊師逐鄭太子齒奔城張陽南鄭。《水經·涑水注》

案:永樂大典本、朱謀□本作‘城張陽南鄭’,戴震校本改作‘張城南鄭’。《涑水注》雲‘涑水又西南逕張陽城東’,下即引《書紀年》云云,似‘陽’字非衍。今本《紀年》作‘城張南鄭’,戴校據之刪‘陽’字,又乙‘城張’為‘張城’。《存真》、《輯校》皆據戴校。雷學淇《考訂竹書紀年》卷五作‘張陽南鄭’,刪‘城’字。現據大典本。林春溥《竹書紀年補證》卷四引鄭環說,以‘“齊”乃“晉”之訛,“逐”乃“送”之訛,“齒”乃“蘭”之訛,“奔”乃“於”之訛,“南”乃“歸”之訛’,即《左傳·僖公三十年》所記晉文公圍鄭,納公子蘭事。雷學淇《竹書紀年義證》卷三0繫於晉獻公二十四年,云:‘齊師即伐鄭之師,太子齒即世子華也。“華”、“齒”二字形似,故誤。……據《左傳》:“是年春,齊人伐鄭。夏,鄭殺申侯以說於齊。秋,盟於寧毌。鄭伯使太子華聽命於會,華謂齊侯:若去泄氏、孔氏、子人氏,我以鄭為內臣。齊侯將許之,管仲斥言子華之奸,使無列於會,子華由是得罪於鄭。”蓋齊桓因管仲之言,惡華之為人,逐之,不使在會。華知其言已泄,難以復國,乃奔於晉之張城,又徙於秦之南鄭,卒且歸鄭而嬰戮也。’皆屬猜擬之辭,未足取信。疑《涑水注》所引文有訛舛。

《存真》與上條同列於文公五年後,云:‘以上二條不詳何年。’《輯校》附於‘無年世可系者’。今本《紀年》繫於周襄王二十二年,當晉文公七年。現姑從《存真》編次。

[三三]《竹書紀年》:晉襄公六年,洛絕於○。《水經·洛水注》

案:陳逢衡《竹書紀年集證》卷三九云:‘案字書無“○”字,當是“泂”字。泂音熒,衛地。否則是“向”字誤添水旁。案《小雅》“作都於向”,注謂“向在東都畿內”。’《存真》改作‘泂’,《輯校》仍作‘○’。

[三四](《紀年》):齊國佐來獻玉磬、紀公之甗。《春秋經傳集解後序》

案:《左傳·成公二年》:‘齊侯使賓媚人賂以紀甗、玉磬與地。’即此事。賓媚人,《春秋·成公二年》作國佐。杜注,賓媚人即國佐。國佐亦稱國武子,齊之上卿。金文有《國差○》,首云:‘國差立事歲。’許瀚云:‘齊國佐所為器,“差”,“佐”古通用。佐亦曰賓媚人,謚武子,詳《春秋左氏傳》。’(於省吾《雙劍誃吉金文選》卷上三引)《存真》、《輯校》列於晉景公十一年。

[三五]《竹書紀年》曰:楚共王會宋平公於湖陽。 《水經·沘水注》

案:《存真》云:‘案楚共王立於晉景公九年,卒於晉悼公十四年。宋平公立於晉厲公五年。檢《春秋》,是時宋皆從晉,惟魯成公六年,魯、衛兩以晉命侵宋,然是宋共公之世,非平公也。當闕疑。’現姑據《存真》列於晉厲公元年後。《輯校》附於‘無年世可系者’。

[三六]《竹書紀年》:晉昭公元年,河赤於龍門三里。《水經·河水注》

案:戴震校本云:‘案近刻“河”下有“水”字。’《存真》、《輯校》作‘河水’。此據永樂大典本。

[三七]《書紀年》曰:昭公六年十二月,桃杏花。 《太平御覽》卷九六八果部

案:《訂補》云:‘按《御覽》引此文在“幽王十年九月,桃杏實”上,同為一條,則昭公疑非晉昭公,當是昭王之誤。今本《紀年》:昭王“六年,冬十二月,桃李華”,所據尚不誤。’案今本《紀年》景王十九年‘冬十二月,桃杏花’,當晉昭公六年,所據與今傳《御覽》同。又今本昭王六年條作‘桃李花’,與此作‘桃杏花’者亦異。《訂補》所疑非是。

[三八]《書紀年》曰:晉定六年,漢不見於天。《太平御覽》卷八七五咎徵部

案:《輯校》作‘晉定公’,影宋本、鮑刻本皆無‘公’字。

[三九](《竹書》):楚囊瓦奔鄭。《春秋啖趙集傳纂例》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