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中議論文 :人生軌跡的思考與展望

人生軌跡的思考與展望

到目前為止,有兩種人生軌跡令我艷羨。它們是兩條互不相交的直線,截然不同的方向,在沒有交集的空間,各自指向一種人生情懷。作為一個普通的人,我無法伸手就能攥緊,甚至是與它們擦肩的機會都很渺茫。每個人都要背負現實的包袱,很多時候不是沒有能力把包袱甩開,而是內心有所顧慮,無法隨性行事,要設身處地為他人的感受著想,或顧全大局。換句話說,那些壓覆著身心,讓我們無法順暢呼吸的事都來源我們內心無法擱淺的對塵世的留戀。因為我們對這個世界心存一份仁慈的掛念,做不到漠然一切。這是極為平常的事。但與此同時,這個世界對我們的引力就更強了,我們似乎成了世界的某一個部件,緊緊依附在地面上,目睹著所有的荒誕與罪惡。這種生命的重量讓很多人無法承受,在現實與靈魂不融洽的相處中,催生了理想,以上兩種人生軌跡就是誕生於此。

先說第一種,它可能更符合風華正茂的我們,有視金錢名利為糞土的憤世嫉俗,有浪遏飛舟的激進。無所畏懼,因為無所在意。這樣的人生猶如一支嶄新的標槍,在空中可以刺穿白雲,與雄鷹並肩而行;在海上乘風破浪,即使墜落也自在漂浮在汪洋之上,永不沉沒。用李白的一生來詮釋這種灑脫情懷最合適不過,“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哪怕在官場上失意,在人生路上遭遇艱難,但激憤之情從未被澆滅,堅信自己終有一天能有所成,他在路途中所遇之風景成了他人生的激勵,在他的人生畫卷上揮灑了濃墨重彩的豪情與樂觀。因此李太白的詩總能透出一種豪放的灑脫和浪漫氣息。他絕不是名利的附庸,力士脫靴、貴妃研磨,最能體現詩仙的狂放不羈,“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當認為名利和金錢不是成功的體現時,我們就達到了李太白這種樂觀豁達的人生軌跡不期而遇了。

陶淵明被稱為“隱逸詩人之宗”。是他開創了另一種人生軌跡:歸隱。從古至今,有很多人欣賞他的生活作風,固守寒廬,寄意田園。還有從中隱含的超凡脫俗的人生哲學,無不映襯了他恬淡自然、沖淡渺遠的品格。陶潛的歸隱不同於東晉時期借歸隱買名邀譽的其他“隱士”,他是真實的隱居,是一種人生選擇,是“舉世皆濁我自清”、“不為五斗米折腰”的清高。在恬淡的田園生活中,他的心情逐漸卸重,不帶防備地跌入自然的懷裡,享受歸隱之樂。然而,他在歸隱的同時心繫著黎民,親自參加生產勞動,接近勞動人民,歌頌勞動,可見他的歸隱生活並非完全出世,是與人民有情感交織的,他隱居的本質就是為了表達對社會黑暗同流合污的反抗。在絕望的環境心存希望,用心裡一舉光明之火照亮真理,我們可以把他稱為這個社會的局外人,置身事外,淡然超脫,與世無爭。這種平淡如水的人生軌跡,無形之間黯然了無數為名利出賣人格的宦官的仕途官道。

踏上這兩條人生軌跡的任何一條都將是我生命之歌上最悅耳的音符,人生畫卷上最華麗的一抹。如今,雖未實現,但它們仍激勵著我朝積極的生命方向走去,我知道,這兩條軌跡不是流星,炫目卻只能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