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書紀年》魏紀



《韓非子·喻老》有‘蔡桓侯’,《文選·七發》李善注引《韓子》作‘晉桓侯’,與索隱合。《新序·雜事》有‘齊桓侯’,據《文選·養生論》李善注引《新序》,亦為‘晉桓侯’之誤。蓋昔人已不知晉有桓侯,遂誤改為蔡為齊。

《史記·扁鵲倉公列傳》記扁鵲曾為趙簡子療疾,後‘過齊,齊桓侯客之’。束皙云:‘齊桓在簡子前且二百歲,小白後無齊桓侯,田和子有桓公午,去簡子首末相距二百八年。《史記》自為舛錯。’(見《文選·養生論》李善注引)‘二百八年’,時間不合,影宋尤袤刻本如此作,疑誤。此當屬束皙考證竹書時隨疑分釋之語,蓋據《紀年》晉桓侯以駁《史記》舛誤。

[八]《紀年》:(魏武侯)十一年,城洛陽及安邑、王垣。《史記·魏世家》索隱

案:《史記·魏世家》:‘(魏武侯)二年,城安邑、王垣。’《存真》云:‘洛陽當作洛陰,《史記》“文侯攻秦,還築洛陰”,是也。’《訂補》云:‘案《魏世家》“築洛陰、合陽”,《六國表》作洛陽。’

[九]《紀年》為十八年。《史記·宋世家》索隱

案:《史記·宋世家》:‘悼公八年卒。’索隱:‘《紀年》為十八年。’《存真》列於魏武侯十一年,作‘宋悼公(十八年)卒’。《輯校》同。《訂補》云:‘案《史記》《宋世家》及《六國表》,悼公皆作八年卒,當周安王六年,即《紀年》魏武侯之元年也。《紀年》悼公十八年卒,此即據《史記》卒年推後算得,當周安王之十六年。’

[一0]《紀年》:(齊康公)二十二年,田侯剡立。《史記·田敬仲完世家》索隱

案:《存真》列於魏武侯十四年,《輯校》列於十八年,皆無說。現從雷學淇《考訂竹書紀年》卷六列於魏武侯十三年。

[一一]《紀年》曰:翳三十三年,遷於吳。《史記·越世家》索隱

案:《存真》、《輯校》列於魏武侯十七年。

《淮南子·原道》:‘越王翳逃山穴,越人薰而出之,遂不得已。’註:‘翳,越太子也,賢不欲為王,逃于山穴之中,越人以火熏出而立之,故曰遂不得已。’《論衡·命祿》、《抱朴子·逸民》略同。此又見《莊子·讓王》、《呂氏春秋·貴生》,並作‘王子搜’。《貴生》:‘越人三世殺其君,王子搜患之,逃乎丹穴。’畢沅云:‘案《竹書紀年》,翳之前,唯有不壽見殺;次朱句立,即翳之父也。翳為子所弒,越人殺其子,立無餘,又見弒,立無顓。是無顓之前,方可雲三世殺其君,王子搜似非翳也。’案《史記·越世家》索隱據樂資說,以搜為翳子無顓。此種傳說,或為翳,或為搜,本無一定,不可執此以疑彼。

[一二]《十道志》曰:……《竹書紀年》作魴子。 《太平御覽》卷一六一郡部

《竹書紀年》作魴子。《太平寰宇記》卷六0趙州高邑縣

案:《御覽》引《十道志》:‘高邑縣,趙房子之邑。《竹書紀年》作魴子。漢以為鄗縣(鄗音犬各反),後漢復改為高邑。’《新唐書·藝文志》著錄有‘梁載言《十道志》十六卷’,當即此書。本條《存真》、《輯校》、《訂補》失輯。《寰宇記》:‘《史記》云:“趙敬肅侯救燕,燕與中山公戰於房。惠文王四年,城之。”是也。《竹書紀年》作魴子。’《訂補》所引《路史·國名紀》己,見本書附錄。《存真》列於魏武侯二十年,作‘趙與中山公戰於訪子’。《輯校》作‘魴子’附於‘無年世可系者’。現從《存真》系此。

《訂補》云:‘案《趙世家》:“趙敬侯九年,齊伐燕,趙救燕。十年,與中山戰於房子。”是救燕與戰房子為二事,《寰宇記》引《史記》疑誤。敬侯十年當周安王二十五年,《紀年》當魏武侯之二十年,朱氏系年即據之。’

[一三](《紀年》曰):(於粵子翳)三十六年七月,太子諸咎弒其君翳;十月,粵殺諸咎粵滑,吳人立孚錯枝為君。《史記·越世家》索隱

案:《訂補》所引《路史·後記》卷一三注,見本書附錄。《存真》、《輯校》列於魏武侯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