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我被護士罵了10多分鐘,說我浪費她的時間。那些本來痛楚萬分的患者,見了我都好像沒病了,人人開懷大笑。醫生把棉花放進我口的兩旁,然後輕輕把燈泡敲碎,一片片拿出來。
當我打開診室的門,要離開醫院時,迎面來了一個人,正是剛才那位司機,他口中正含著一個燈泡……
(摘自2月4日《現代女報》作者小雨寒冰)
比爾·蓋茨答記者問
2001年7月,《機會》雜誌在義大利的米蘭創刊。為了能一炮打響,董事長亨利·肯德里提議,請比爾·蓋茨來寫發刊詞。最後,比爾·蓋茨終於答應了在紐約開往內羅比的飛機上,可以接受一刻鐘的採訪。記者為採訪草擬了三個問題:第一,您認為最不能等待的事是什麼?第二,您認為誰不會第二次前來敲門?第三,您認為現在最需要抓住的是什麼?只要比爾·蓋茨回答了這些問題,《機會》雜誌就有了世界上最絕妙的發刊詞了。
針對這三個問題,比爾·蓋茨說,根據我的經驗,我認為天下最不能等待的事是孝順;對第二個問題,假若你問的是一位不可一世的年輕人,他也許會說,被他打敗的對手不會第二次前來敲門。然而,對一位四十歲的男人而言,他一定會認為,不會第二次前來敲門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初戀。至於第三個問題,恕我直言,是行善。
採訪結束了,可記者自始至終沒聽到“機會”二字。就在他失望地返回座位的同時,坐在附近的一位美國《生活周刊》的記者在筆記本上寫下這么一行字:在現實社會裡,人們總認為,最不能等待的事是機會;最不可能第二次前來敲門的是機會;最需要抓住的是機會。其實,這種來自戰場和商海里的觀念,並不適合於生活。
這段話後來出現在美國《生活周刊》的卷首語上。
(摘自《女報》第3期作者劉燕敏)
幫助
我和兩個搞社會活動的哥們帶著機器於日前來到瀾滄縣。這是一個位於雲南南部的縣城,交通閉塞,並且相當的窮。而我們此行正是要把它的貧窮拍下來,展現給世人,希望能得到一些援贈,達到幫助他們的目的。到了這裡才發現,遠遠比我們想像的還要窮。比如說全縣兩萬人每年只殺一頭豬,而就這一頭豬也只能賣掉一半,剩下的一半要翻山越嶺拿到別處去賣,因為買得起豬肉的人太少了。縣裡的人給我們介紹說這最富裕的人家全部財產加起來也只有一百多元。聽了以後我們仨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特別不是滋味,因為在我們離開北京的時候,別人組織了一個餞行宴,花了一千多。
我們來的時候,買了好多文具、玩具,還有足球。我們把這些東西擺在村長辦公室,把攝影機架在門口,想拍一些當孩子們看見這么多好東西,歡天喜地分搶的鏡頭。但是我們失望了,孩子們只是怯生生地看著,沒人敢上前,也沒人敢說話。
臨走的頭一天,我們獨自到山裡轉轉。就在準備返程的時候迷了路,最糟糕的水又喝完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獵戶,大人都去打獵了,只有孩子在家。男孩眨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聽完我們的請求馬上跑去舀來一瓢水,並且自告奮勇說幫我們帶路。分手的時候想謝謝人家,問男孩要什麼?男孩說:“我娘說幫助別人是不能要回報的。碰見需要幫助的人,幫助他們就可以了。”
(摘自2月15日《今晚報》作者白臉)
大師“打架”
指揮家艾森巴赫最近說,觀眾在演奏時何時鼓掌並無硬性的規定,要鼓掌就盡情地鼓。不對呀,記得前幾年有幾位國內外指揮大師曾責怪台下不適時的掌聲破壞了樂章的完整性。真有趣,兩撥大師的見解“打架”了。
若是小人物提出異議倒好辦,或不屑一顧,或將他批個體無完膚。難就難在雙方都是大師,究竟聽誰的呢?比一比哪位大師更大些?數一數誰的“冬粉”更多些?恐怕不妥。是不是說出了真理,與那張嘴巴的主人是不是大師沒有必然的聯繫。大師的話自然有分量,但終究不是金口玉言,孰是孰非最終還得看誰更受演出實踐的支持。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話說到了根上。
幸虧大師們意見相左,假使他們意見一律,我輩只能洗耳恭聽,乖乖照辦,就失去了這番思索。
(摘自2月7日《新民晚報》作者趙全國)
美國班主任的故事
美國大多數的中國小,每學年都有一天是專門留給家長和老師會面的。這一天學生不用上課,老師與班上每一位學生的家長單獨面談。面談時間約為三十分鐘。其中,與女兒五年級的班主任第威夫人的一次面談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第威夫人在大大地讚揚了女兒一番後把話題一轉,說:“對於克莉斯蒂(女兒的英文名)這樣優秀的學生,我唯一的擔心是如果有一天她的成績報告單上不是那么漂亮了,有了一個甚至幾個B,她會怎樣去處理這個事情呢?”我和先生對看了一眼,很有些被一語驚醒的夢中人的樣子。接著,她給我們講了她自己親身經歷的故事:她的女兒曾經是個非常優秀的學生,門門功課拿A。可是上了高中後,由於功課越來越難和一些其它原因,成績單上也有幾個B了。女孩子無法承受自己在學習上不再是最優秀的事實,便想方設法尋找能讓自己最出色的方面。最後,她終於找到了———那就是節食。其結果當然可想而知。小姑娘差點連命都丟掉
了。幸虧父母發現得早,藥物治療加上心理治療,千辛萬苦地總算把她給救過來了。第威夫人說:“我把這個故事告訴你們,是希望它不要重演。我像愛自己的孩子一樣愛你們的孩子。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她能身心健康成長。這是一個教育者的最大心愿。”她給我們講解了她的打算,並說在實行這個計畫之前需要得到我們的允許:她準備有意給克莉斯蒂增加學習和考題難度,讓她的成績單上至少有一兩個B。她要觀察她的反應。她認為培養孩子承受挫折的能力與建立孩子的自信心是一樣的重要。老師這樣的盡心盡責,真是令我們感動,也令我們醒悟。說實話,我們從來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問題,更別說認識到它的嚴重了,倒是常常為女兒的好成績喜形於色呢。
第威夫人有一段話讓我們深受觸動。她說:“時時要讓孩子知道,我們愛他們,大家喜歡他們,是因為他們的品德,和他們的成績單如何則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曾幾何時我們利令智昏地把這直白淺顯的人生道理給忘掉了呢?
(摘自2月10日《廣州日報》作者劉付玲)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布思·塔金頓是20世紀美國著名小說家和劇作家,他的作品《偉大的安伯森斯》和《愛麗絲·亞當斯》均獲得普利茲獎。在塔金頓聲名最鼎盛時期,他在多種場合講述過這樣一個故事:
那是在一個紅十字會舉辦的藝術家作品展覽會上,我作為特邀的貴賓參加了展覽會。其間,有兩個可愛的十六七歲小女孩來到我面前,虔誠地向我索要簽名。
“我沒帶自來水筆,用鉛筆可以嗎?”我其實知道她們不會拒絕,我只是想表現一下一個著名作家謙和地對待普通讀者的大家風範。
“當然可以。”小女孩們果然爽快地答應了,我看得出她們很興奮,當然她們的興奮也使我備感欣慰。
一個女孩將她的非常精緻的筆記本遞給我,我取出鉛筆,瀟灑自如地寫上了幾句鼓勵的話語,並簽上我的名字。女孩看過我的簽名後,眉頭皺了起來,她仔細看了看我,問道:“你不是羅伯特查波斯啊?”
“不是,”我非常自負地告訴她,“我是布思·塔金頓,《愛麗絲·亞當斯》的作者,兩次普利茲獎獲得者。”
小女孩將頭轉向另外一個女孩,聳聳肩說道:“瑪麗,把你的橡皮借我用用。”
那一刻,我所有的自負和驕傲瞬間化為泡影。從此以後,我都時時刻刻告誡自己:無論自己多么出色,都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摘自2月8日《今晚報》作者尹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