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哲理故事

一些人習慣用“落後”來形容這個連三輪車都要從印度進口的國家。但是,回憶起那總是湛藍湛藍的天空,不能不認為有一種落後實際上就是先進。

(摘自《望東方周刊》第22期作者聶曉陽)

畫的鑑定 

曾接觸過一位高深而權威的老畫家杜敏,清代以上的畫,多要讓杜敏先生來鑑定真偽。他是公認的畫界權威人士。

我曾問過這位專給古人鑑定畫的杜老,他是憑著什麼“要領”得出畫的真偽。他拿王初之的畫來舉例:說王初之不善於畫人物。如果他的畫裡出現了人物,便是假的了,如果沒有人物,只是純粹的風景,那么便是真的。我聽了相當的疑惑。難道王初之就不能在風景畫裡點上一個人物嗎?

十幾年過去,在中央台的一次新聞聯播里,王初之在國外的子孫,突然捐出了王初之的一幅畫,畫中就有人物:一條山水間的小船上,明明白白地站著一個划船的船夫。雖然只有那么一點,但這也是人物啊,這張畫後來作為國寶被國家收藏了起來。

畫家杜老的觀點被輕易地攻破了。

世界上很多要命的事,看似權威,看似百分之百的真實,其實從開始就是假的,錯的。一代又一代,歷史上曾經被判定的真,有多少是真正的真,又有多少是真正的假。許多往日的鑑定,不斷被今日推翻或是更正,不只是字畫,還有歷史人物,重大事件。甚至社會變遷。

原因在於曾經的權威人士過於信口開河,或是某個大人物太習慣一言堂。

(摘自6月3日《羊城晚報》作者星竹)

國學生如何高考 

美國學生不是一考定終身。大致上說來,美國大學錄取新生的標準主要有三個,第一個是高中畢業前一年的學年平均成績。美國的高中是四年制,國中兩年,所以就是高中三年級的平均成績。

第二個就是SAT的成績。SAT是美國高中畢業生的一種考試制度,滿分為1600。每個學校都在招生簡章中公布錄取新生的SAT標準。美國SAT考試是可以重複考的,一次付費可以考三次,考試時間一年中有四次到六次。學生可以選擇其中最高分作為成績向大學寄發。即使考了三次,成績都不理想,但是自己認為還有潛力,你還可以選擇再次付費,重新考試。只要在大學規定的申請截止時間之前寄出你的SAT成績,都是有效的。

第三個標準是學生的社交參與能力,要在你的履歷上寫明參加過什麼社團,擔任過什麼職務。做過多少義務工作,例如到老人福利院去幫助老弱病殘者,或者到醫院、教會、基金會幫助過多少人士。你有什麼組織能力,擔任過學生會主席或者編輯過學生刊物等等,都是學生能力的表現。美國大學重視動手能力和實際交際能力,只有好成績的學生充其量也不過是書呆子而已,這樣的學生不要說哈佛等一流學校沒有興趣,即便是加州的地方性高校也不會括入囊中。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標準在大學錄取中也非常重要。那就是本人寫的一份自薦信,你為什麼要選擇這所大學。這是一篇不超過兩頁紙的信,實際上就是一篇文章,你要一下子打動看信人的心,使他願意看下去。我的一個朋友的女兒,學習成績平平,SAT的成績也只達到她想要申請的學校的最低標準。但是正在她申請的時候,她的父親生了癌症,而且不久人世。於是她將這件家庭重大事情作為主要內容來寫,其中講到她父親中年來美,就是希望她能夠在這所學校中讀書。言辭懇切,打動了錄取官的心,終於如願以償。

除了上述標準之外,每個學生都要附上三位教師的推薦信,這也是錄取官第二要看的內容。只有在這些軟性的標準通過之後,錄取官才細心地察看你的其他資料。

(摘自6月7日《東方早報》作者吳琦幸)

舊夢難尋 

一位有著優厚待遇的公司負責人得知當年下鄉時住的“知青樓”仍在,於是花了不少錢購下。後來又出資十幾萬元在那裡修了路,重新粉刷了房間。

一個假日,他驅車來了。看著當年呆了五年的土坯房,感慨萬千,當晚他就住在了“知青樓”里。

但半夜裡,他被山里蚊子叮醒,百般無奈之下,只好駕著車回到了城裡。後來,他再也沒有來過。

二十多年前,他白天要出工,雙手磨出了血泡,晚上一沾枕就呼呼大睡,哪裡還會顧及蚊子。可是現在,幾隻山蚊就把那箇舊夢擊得粉碎。

舊夢不再。而我們所想像的舊夢的美好,有時其實是一種苦難。之所以成為美夢,無非是因為苦難已經放在了遠處,而具有了審視上的美感。

誰也無法回去,除非歲月倒流,這怎么可能。除非卸去拼搏得來的一身浮華,這又怎么捨得。

(摘自6月7日《城市導報》作者陸勇強)

無法歸還的贓物 

上個世紀20年代,歐美上流社會最有名氣的人不是某某貴族或某某富豪,而是珠寶大盜——阿瑟·貝里。他幾乎光顧過所有名流的保險箱、收藏室。當時,如果哪位名人從未被貝里暗算過,圈內人甚至會瞧不起他。

但法網恢恢,“技藝精湛”的盜賊還是被捕了。18年後,刑滿出獄的貝里已是兩鬢斑白。他獨自搬到一個小鎮上,隱姓埋名過起了平靜的日子。小鎮居民們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都覺得他為人謙虛,是個可敬的紳士。

轉眼3年過去了,偶然間,貝里的真實身份被發現了。訊息不脛而走,報社來人採訪舊日的江洋大盜。談話中記者的一個問題是:“您可記得當年得手的價值最高的東西是什麼?是誰的?”

“當然記得,”貝里眼中流露出無限悲哀,“被我偷得最厲害的人叫阿瑟·貝里,我偷他的東西是無價之寶,叫光陰。

當我想歸還贓物時,卻發現已經不可能了。”

以貝里的頭腦,他能成為一個學者、一個商人……他的一生本可以很有價值,但因為貪婪,大好時光在偷盜和監牢中虛度了。泣不成聲的貝里在最後只說了一句話:“現在我才意識到,我是花了一輩子時間來搶劫自己!”

(摘自6月10日《環球時報》編譯陳丹)

館長的謊言 

博物館被偷了!幾件鎮館的寶貝,都不翼而飛。

這絕不是一個人幹的,而且必定都是行家,破壞警鈴、開保險鎖、車子接應,加上在中途換車,據推算最少有5個人才幹得了。

政府開始懸賞,博物館的館長也接受了電視訪問。他顫抖著說:“13件全是精品,尤其那個翠玉戒指,更是舉世無雙,愛珠寶的人,千萬不能收藏,遲早會被發現的!”他瞪大了眼睛說,“因為那戒指太好了,什麼人都一眼就看得出,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果然,沒多久就破了案。一群竊賊雖然計畫周詳,沒留下任何線索,卻因為內部不合,兩派開火,而被發現。受傷的竊賊,躺在床上吐露出了實情。

“當時由我和另外一個人進去,我們只偷了12幅畫,哪有拿什麼翠玉戒指。可是,外面的幾個人看過電視後就不信,非要我們把戒指交出來。後來,連我朋友都認為是我獨吞了。”他大聲喊著,“我沒有拿!我真的沒有拿!你們要相信我!”

“我相信他!”博物館長在驗收12幅畫之後,笑道,“感謝上天,12幅畫完整無缺地回來了。至於翠玉戒指,唉!我們館裡幾曾有過翠玉戒指啊?”

(摘自《感悟》第6期作者陽台子)

西湖之美 

賞山玩水、傷時惜別……哪一項感情,在我國傳統詩文中找不到最美好的表達?所以中國人旅遊中國,和世界人旅遊世界,最大的區別之一,便是中國人旅遊中國,對傳統的文字,尤其是詩詞,要有相當的修養,才能得其三昧。

就拿“西湖”來說罷,西湖者泥塘一塊也。在自然環境上,她未必勝過台灣“日月潭”。若比起北美國家公園裡的一些不太知名的小湖,則瞠乎後矣,無法相比。而“西湖”畢竟是有世界級的名湖之一。何也?其美在中國文學之中也。設使西湖而缺“蘇”(東坡)“白”(居易),設使西湖而缺雷峰塔、靈隱寺、許仙、青白蛇、蘇小小、岳武穆,設使西湖(在文學上而非景觀上)刪除三潭印月、平湖秋月、斷橋殘雪、樓外樓、保塔……則“西湖”者一池水而已——西湖水太淺,有時且有臭味。西湖之美者,美在文學詩歌、愛情神話,襯托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