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哲理故事

我的朋友說,就從那一刻起,她的父親猛地就醒悟了許多事情,凡事都三思而後行了,於是也就很快地從那場轟轟烈烈的運動中退了出來,更沒有參加過任何形式的打砸搶……

“文革”結束不久,由於她父親在運動期間的清白正直,很快就被提拔到了領導崗位上。然而,令我這位朋友引以為豪的,並不是她父親的職位,而是她父親的為人。

(摘自1月21日《合肥晚報》作者吳營洲)

工作到102歲 

貝時璋先生是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科學院生物物理研究所名譽所長,還是細胞重建研究組組長。貝先生今年102歲,工作依然是他每天最快樂的事情。

貝先生92歲之前,每天都堅持去實驗室上班。

自從夫人去世後,他改在家裡工作,算是開始了老年生活。他工作生活有規律、飲食起居有條理,就自己的能力所及儘量減少別人的負擔,一些事情親自動手,儘量自理。

貝先生目前在做的工作主要有兩件。一件是繼續對他建立的“細胞重建學說”重要生命科學課題,進行深入的理論探索與研究,貝先生把這件工作稱為“備忘錄”。另一件,是回顧和總吉他從事科研和教學80年的心得體會與經驗,貝先生把這件工作稱作“回憶錄”。

來貝先生家的客人不少,有各級領導,有親戚朋友,有學生同事,甚至外賓,他並不感到孤獨和寂寞。

(摘自1月20日《北京日報》作者王谷岩)

最難的學問 

一名年輕人興沖沖地向他的老師講述自己的出遊經歷:“最近,我在喜馬拉雅遇見一位睿智的老人,他能看到不可預測的未來,還把自己的這套絕學傳授給了弟子。先生,您也懂這個嗎?我真想學。”

“每個人都懂呀。”老師平靜地說,“真正困難的學問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年輕人不解。“先生,還有比未卜先知更高深的學問?”

“飛翔的鳥兒,蔥鬱的林木,人人都能張眼即見,但你看得見自己的睫毛嗎?它可是就在你的眼前啊。所以,我要教給弟子的,不是讓他們預見朦朧的未來,而是看清鮮活的現在。”

(摘自1月21日《環球時報》汪新華編譯)

戴高樂與弱智女兒 

法國前總統戴高樂的女兒小安娜生下來就是一個弱智孩子。為了使安娜生活在一個更祥和、無人打擾的環境裡,戴高樂夫婦節衣縮食購買了一處環境優美的住宅。小安娜逐漸長大,每天飯後,戴高樂總拉著女兒的手圍著花園靜靜地散步,給她講各種故事、唱一些快樂的歌兒。

有一次,小安娜不知為什麼總是哭哭啼啼,不愛吃飯,也不願睡覺,戴高樂想了很多辦法哄女兒,可怎么也哄不好。戴高樂想既然哄不好她,那就分散她的注意力吧,於是他手舞足蹈地亂比畫一氣,誰想小安娜竟看著戴高樂不哭了。戴高樂以為女兒的情緒好了,高興極了,誰想他一放下手,小安娜又哇哇大哭起來。戴高樂立刻又充滿激情地舞動起來,這次他不是亂舞,而是有情節,有表情,像是啞劇,看得小安娜發出咯咯的笑聲。戴高樂也笑了,要知道讓這樣一個孩子發出幸福的笑聲是多么不容易啊!

多少年如一日,戴高樂陪伴女兒的時候,從來沒有急躁和厭煩過。安娜在即將歡度20周歲生日的時候,不幸被肝炎奪去了生命。安葬儀式結束後,戴高樂夫婦含著淚,站在女兒的墓前久久不願離去。天已經黑了,戴高樂才對妻子說:“走吧,親愛的,現在她已經和別人一樣了。”

(摘自《青年文摘·人物版》第2期作者文星)

思維一旦有了翅膀 

去年去美國考察。美國中學數學課上,老師出了一道題:8減6是2,8加6也是2,有這種可能嗎?請給以證明。一位男生站起來作答:“數學上,8減6是2,但8加6也是2卻是不可能的。一個明顯不可能的問題作為可能被提出來,肯定有它的可能的因素,所以,數學上既然沒這種可能,生活和自然中肯定有這種可能,譬如,上午8點的6個小時之前是凌晨2點,6個小時之後是下午2點。”

我吃驚。

一種感覺上很清新的東西涮過我的腦袋,過後,產生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認識:思維一旦有了翅膀,便沒有不可能的事。

(摘自《秋光》第1期作者竇文濤)

一流大學與一流國小 

有朋友從日本訪問歸來,談起觀感,感慨最多的是參觀那裡的一些鄉村國小。他說,那裡不僅有寬敞明亮的教室,花木扶疏的操場,而且保健室、電教室、實驗室、手工室、標本室、圖書館、體育館、室內游泳池等一應俱全,簡直可與我們的大學設施媲美,堪稱“世界一流國小”。看著那些在美麗校園中愉快學習的孩子,他頓時明白了,這個一億多人的島國,何以經濟總量名列世界第二,何以近年來諾貝爾獎頻頻光顧……

一個科學合理的教育結構,本來就應當是一個穩重的金字塔型,而不該是它的倒置形狀。

基礎教育是人生至關重要的一個階段,凡是那些志向遠大、學有所成的人,幾乎無不在青少年時期受過良好的教育和薰陶。如果沒有堅實的基礎教育培養出大批優秀學生,光有豪華的“世界一流大學”,恐怕未必能培養出世界一流人才。因此筆者以為,與其超前重金打造那些華而不實的“世界一流大學”,不如實實在在地多建一些“一流國小”———特別是農村的一流國小。

(摘自1月27日《中國青年報》作者金羽)

貧窮不是理由 

去年夏天,我在天安門廣場碰到了一對母子,兒子四十多歲,拉著一輛三輪車,母親就坐在車裡,他們的裝束很土,風塵僕僕,和周圍的光鮮格格不入。

我問男子:“你們從哪裡來的?”

男子說話聲音很輕,卻帶著滿滿的自豪:“山東。我騎三輪車來的!我娘一輩子最大的心愿是看看毛主席住過的地方,可是家裡太窮。眼看娘八十六歲了,再不出來,怕將來沒有機會了,我一咬牙就蹬車來了,騎了整整七天呢。”

我非常吃驚,問:“那你們睡哪呢?又吃什麼?”

“我娘睡車裡,我鋪褥子睡在車旁,呼嚕一會兒就來精神。臨出來時,媳婦烙了80個餅,還能吃回去。”

老太太一臉滿足地笑著,仿佛坐的是豪華林肯。

我的眼睛有點模糊。我們常藉口囊中羞澀,不能為父母盡孝。看到這對母子,我才發現:貧窮永遠不是理由。

(摘自《遼寧青年》第3期作者國國)

請幫忙繫上 

中學時,我是住校生。我所就讀的中學要求學生自己帶米。

有一次返校,校車上人很少,我的旁邊只有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我把那袋米放在那年輕人旁邊的一個空位上,也許是因為疲勞,我一上車就昏昏入睡了。等我醒來,我發現不知何時,米袋口鬆開了,一粒粒的米順著袋口滾落下來,攤成一堆白色。當我失聲驚叫的時候,一個冷漠的眼神從旁邊斜射過來,我看見一張臉,寫滿不屑,仿佛在告訴我他看到了米滑落的整個過程。剎那間,我的整個肺都氣炸了,他怎么可以這樣漠不關心、見死不救?我蹲在那個年輕人的面前,用雙手一捧一捧地把米送回袋子。

此後,我一直被一種從未有過的憤怒和惘然所包圍,我開始懷疑一些東西,重新審視身邊的一切。

當我又一次回到家裡,講述那天車上的遭遇時,我余怒未消,用最醜惡的字眼來詛咒同車的那個年輕人。不料母親卻平靜地說:“孩子,你可以覺得委屈,甚至可以埋怨,但你沒有權利要求別人去承擔你自己的責任和過失;作為一位母親,我希望我的女兒在別人的米袋口鬆開時,能幫忙繫上。”

(摘自《中外文摘》第3期作者趙嵐)

心在烏雲上 

一場突來的暴風雨,使我得到一句詩:“我的心在烏雲上面”,後來我把它寫進《地平線》。

這是一句普通的詩,卻來自乘飛機的經驗。航行在一定高度以上,俯望是一片鉛灰的雲層,明知它向下面的世界傾注著大雨,而舷窗外是幾乎伸手可觸、可又什麼都觸摸不到的藍天,纖塵不染,碧空如洗,凝重而空茫,那么均勻地充滿透明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