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哲理故事

(摘自3月4日《環球時報》王悅編譯)

韓國人的“職責” 

今年初,我應邀去韓國訪問。短短几天時間,韓國人忠於職守、盡職盡責的特點,給我印象極深。

在韓國全羅北道消費者協會分部,我們被掛在牆上的一副鏡框所吸引,那裡面只有9個字,分三行排列:交涉權、維護權、抗訴權。負責人告訴我們說:“這是我們的職責。”

一天下午,我們到慶州一個公園遊覽,公園導遊一邊介紹,一邊不時彎腰撿起地上的紙屑、果皮等雜物。我們見了很受感動,稱讚其環保意識強,抱著“學雷鋒”的想法,也跟著彎腰撿拾地面的雜物。誰知這下卻引起了導遊的不高興。陪同的韓國同行這樣給我們解釋:這是她的職責,她應該保持公園的清潔。你們如果也跟著撿,就是批評她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她的上司看到了,會立即將她炒魷魚。

一天晚上,我們乘飛機到濟州島,然後又乘車一個多小時直奔西歸浦,到了旅館才知道,原先預訂的客房不夠,只有日本榻榻米式房間可以住,而邀請我們的單位事先叮囑接待人員,只能安排我們住中國式客房。我們不以為然,紛紛說:住一天日式旅館也可以,我們不會有意見。而隨行的金先生卻說:“如果這樣,你們就是批評我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我將受到我上司的處罰,再次向你們道歉!”那誠懇的態度,真讓我們有些不知所措。我們一邊寬慰他,一邊隨他又另行尋找合適的旅館。

那天告別晚宴是在《愛的奉獻》樂曲中結束的。不知怎的,這首讓我感動過無數次的歌曲,在異國他鄉重唱時,突然間生出些許遺憾,覺得它與現實之間好像少了個什麼環節,所以在國內總是唱的人多,奉獻的人少;自己該盡的職責,很多人也要等別人來“奉獻”。想了許久,覺得只要將歌詞稍微一改——“只要人人都盡到了自己的職責”,就可以不再有大的遺憾,這樣的歌也許會流傳得更久遠。

(摘自3月6日《羊城晚報》作者陳宇)

守諾 

上高中時,一個男生開口向我借錢,而且張口就是借兩元。在當時,這相當於我兩個月的零花錢。我有些猶豫。因為人人都知道那男生家很貧窮。

我的為難令那男生難堪。他低下頭,說那錢急用,又說保證5天內歸還。我只得答允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了。到了第5天,那男生竟沒來上學。整個白天,我都在心裡罵他不守信用。夜裡快要睡覺時忽然聽到窗外有人叫我,打開窗,只見窗外站著那個男生。他的臉上淌著汗,手緊緊攥著,啞著喉嚨說:“看我變戲法!”他把拳頭突然鬆開,手心裡展開了兩元錢的紙幣。

後來,從那男生的獲獎作文中知道,他當時借錢是急著給患低血糖的母親買葡萄糖。為了如期歸還借款,他天天夜裡到北站附近的旱橋下幫菜農推菜。到了第5天拂曉他終於攢足了兩元錢,乏極了,就倒在橋洞中熟睡,沒料到竟酣睡了一個白天。醒來後他就開始狂奔,所有的路人都猜不透這個少年為何十萬火急地穿行在夜色中。

(摘自《青年博覽》3月號作者王剛菊)

“小王子”就在我身邊 

臨睡前,我把《小王子》里的一幅插圖指給5歲的女兒看:“這是個箱子,裡面裝了一隻羊。”這是一本全球閱讀率僅次於《聖經》的寓言。女兒一點也不奇怪地說:“羊現在是在吃草呢還是在睡覺?”我驚訝,孩子的內心跟童話是相通的,而老氣橫秋的我卻“看”不到箱子裡的小羊。

某個周一的早上,我送她去幼稚園,她在捷運里把玩新買的漂亮小手套,下車時,卻發現手套沒了。我責備她“粗心,丟三拉四”,女兒神色黯然,接著小聲說:“要是被小妹妹撿到了就好了。”我急急地回應她:“現在哪有小妹妹!”可她竟然說:“我喜歡小妹妹,就送給她戴吧。”我知道女兒先前曾不止一次地說家裡要是有個小妹妹就好玩了。在這個氣氛緊張的早上,女兒用愜意的想像驅趕著媽媽心中淡淡的不悅,我在腳步匆匆的人海中卻無法理喻她這種溫柔恬靜的心境。

以前晚上接女兒時,我喜歡問她吃了多少飯,喝了多少牛奶、水什麼的,而女兒往往答非所問:“老師今天穿了一件黑衣服,上面有金黃色的小星還會眨眼睛呢。”受《小王子》浸染,我同女兒的談話常這樣開始:“給我看看你今天畫的最滿意的畫。”“瞧你頭上的蝴蝶(發卡)要飛起來了!”女兒說著眼裡閃露出欣喜的光芒。

大人確實和孩子注重的層面不同,大人注重數字,而孩子卻發現了事物的特別之處。

“小王子”就在我身邊。慢慢地,我不再從鋪天蓋地的育兒叢書中複製育兒經,用道學士的面孔對待女兒。我知道擁有童心的母愛對孩子來說如長流不息的山泉,清澈而溫馨,纏綿而悠長。

(摘自3月10日《新民晚報》作者正平)

皮鞋來歷的啟示 

很久很久以前,人類都還赤著雙腳走路。有一位國王到某個偏遠的鄉間旅行,因為路面崎嶇不平,有很多碎石頭,刺得他的腳又痛又麻。回到王宮後,他下了一道命令,要將國內的所有道路都鋪上一層牛皮。他認為這樣做,不只是為自己,還可造福他的人民,但即使殺盡國內所有的牛,也籌措不到足夠的皮革,但因為是國王的命令,大家也只能搖頭嘆息。一位聰明的僕人大膽向國王提出建言:“國王啊!為什麼您要勞師動眾,犧牲那么多頭牛,花費那么多金錢呢?您何不只用兩小片牛皮包住您的腳呢?”國王聽了很驚訝,但也當下領悟,於是立刻收回成命,改採這個建議。據說,這就是“皮鞋”的由來。

想改變世界,很難;要改變自己,則較為容易。與其改變全世界,不如先改變自己———這就是我們為什麼要培訓的道理。

(摘自3月8日《城市金融報》作者異言)

“理想宮” 

一位名叫薛瓦勒的鄉村郵差每天徒步奔走在鄉村之間。有一天,他在崎嶇的山路上被一塊石頭絆倒了。

他起身,發現絆倒他的那塊石頭的樣子十分奇異。

於是,他把那塊石頭放在了自己的郵包里。

他回家後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如果用這樣美麗的石頭建造一座城堡那將會多么迷人。於是,他開始推著獨輪車送信,只要發現他中意的石頭都會往獨輪車上裝。

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過上一天安樂的日子,白天他是一個郵差和一個運送石頭的苦力,晚上他又是一個建築師,他按照自己天馬行空的思維來壘造自己的城堡。

二十多年裡,在他的偏僻住處,出現許多錯落有致的城堡,有清真寺式的,有印度神教式的,有基督教式的……當地人都知道有這樣一個性格偏執沉默不語的郵差,在乾一些如同小孩子築沙堡的遊戲。

1905年,法國一家報社的記者偶然發現了這群低矮的城堡,這裡的風景和城堡的建築格局令他嘆為觀止。他為此寫了一篇介紹薛瓦勒的文章,文章刊出後,許多人都慕名前來參觀城堡,連當時最有聲望的畢卡索也專程參觀了薛瓦勒的建築。

現在,這個城堡成為法國最著名的風景旅遊點,它的名字就叫做“郵差薛瓦勒之理想宮”。

在城堡的石塊上,薛瓦勒當年的許多刻痕還清晰可見,有一句就刻在入口處一塊石頭上:“我想知道一塊有了願望的石頭能走多遠。”據說,這就是那塊當年絆倒過薛瓦勒的石頭。

(摘自《知識文庫》第3期作者佚名)

胡適的“脾氣” 

胡適雖然多以溫文爾雅形象面世,但也有怒目金剛的時候。

1930年,《新月》因為發表了一篇批評政府的文章,而受到“沒收焚毀”的處分,胡適一聽,來脾氣了,他在給陳布雷的信中說:“坐監槍斃,我們都願意負責任。但不讀我的文字而單憑無知黨員的報告,便濫用政府的威力來壓迫我們,終不能叫我們心服的。”

1952年11月,已過花甲之年的胡適,又發了一次“脾氣”。他當面批評蔣介石說:“台灣今日實無言論自由。第一無人敢批評彭孟緝。第二無一語批評蔣經國。第三無一語批評蔣總統。所謂無言論自由是‘盡在不言中’也。我說:憲法只許總統有減刑與特赦之權,絕無加刑之權。而總統屢次加刑,是違憲甚明。然整個政府無一人敢向總統如此說!”此說頗有魏徵骨鯁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