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這隻猴子便下山了。它到處找人挑戰,未逢敵手。最後,竟連一流的圍棋高手也成為它的手下敗將。猴子非常得意,言語之間狂妄至極。
這件事讓這個國家的國王知道了,感覺眾多圍棋高手都敗給一隻猴子,實在太丟臉了。於是,國王下詔:必須戰勝猴子!
那些圍棋高手都不敢應戰,卻有一位大臣自告奮勇,宣稱自己有絕對的取勝把握。比賽那一天,大臣在桌子上放了一盤鮮艷無比的水蜜桃。比賽中,垂涎欲滴的猴子始終盯著這盤水蜜桃。結果,猴子輸了。
(摘自《聰明泉》第5期作者佚名)
管閒事的丹麥人
丹麥人愛管閒事。我在丹麥被“管”過好幾回。記憶深刻的是一次驅車逛商場。正值午後,偌大的停車場裡沒有幾輛車,我將方向盤一打就進了個車位,這時才發現地上畫著殘障者標誌。我想,旁邊殘疾人車位還多得是,便邁腿下了車。還未關車門,就見不遠處幾個曬太陽的人不停地對我招手,我趕緊鑽進車內,老老實實把車拐進自己該呆的地方。下車後,那幾個人又在對我招手,這次是對我知錯就改進行表揚。
還有一次是我剛住進哥本哈根的一棟公寓不久。那天我正在家裡看書,忽然響起一陣嘭嘭的敲門聲,開門一看,是小區清潔工尼爾森,平時碰面他總是滑稽地擠擠眼睛,這會兒卻挺嚴肅。他拉著我就往地下室走。只見尼爾森打開樓道的垃圾出口,撥拉出一個塑膠袋,一樣樣對我指點著裡面的垃圾。我立馬認出那是我剛扔的垃圾,裡面有半張中文報紙,還有一個小玻璃瓶。按照規定,報紙和玻璃瓶是不能扔進垃圾通道的,必須扔進樓外專門回收報紙和玻璃的分類垃圾箱中。
丹麥人是欺負外來戶吧?自尊心強的人大概會這么想。其實不然。我知道,任何一個破壞了“規矩”的丹麥人也一樣領教這種管束。
(摘自《東西南北》第6期作者杜曉莉)
敬畏生命
一輛卡車駛到我們這個城市的一戶廢品收購人家的門口停下,以極其便宜的價格銷售一批廢棄編織袋。從經濟的角度,這是一筆划算的生意,於是雙方高興地成交。問題是出現在卸貨、整理和打包之後,這家兩條撒著歡的狗突然倒斃了,幾個人也頭昏、噁心、全身青紫,嚴重者暈倒,大家慌忙都去醫院救治。廢品收購人的身體稍有恢復,便趕緊找來一名小販,又將編織袋悉數轉賣出去,同時告訴貨可能有些毒,叫他們裝卸時要戴上手套。戴著手套的小販和他雇的兩個工人,很快手就開始烏青、麻木而漸失了感覺,呈現出中毒的症狀。問題到此仍然還沒有中止,驚惶萬狀的小販將貨送到了一家鄉村的私營造粒廠,再次轉賣了這批令人毛骨悚然的編織袋。接著造粒廠的人員又中毒,廠長住進了醫院居然意外地撞上了也正在治療的那個小販。後來報紙上的訊息這樣形容:上萬隻劇毒編織袋,賣到哪裡毒到哪裡。
經查,編織袋內含有劇毒的間二硝基苯殘留物。當環保部門介入,追究源頭聯繫上了生產廠家後,最先送貨銷售的那輛卡車竟然又偷偷地找來這家造粒廠,準備將有毒編織袋全部轉移時,被公安部門控制住了。一位專家心有餘悸地說,萬幸的是這批劇毒編織袋被運到了地域空曠空氣流通的鄉下,如若存放在人員、建築相對密集的市中心,後果將不堪構想。
劇毒編織袋事件中,為了減少自己一點損失就轉嫁危機的人原本似乎是善良的可能還是弱勢的。他們是受害者,卻同時也在戕害著更大的群體,這使我們的心情非常的複雜。由此想到這些年來製造毒大米、毒酒等等一類的案件,他人的生命在利來利往中根本就被無視、被忽略不計了,所有目標的終極就是為了兌換出經濟的利益。
在現代急功近利的思想下,人類為所欲為,把自己的生存環境已經糟蹋得相當脆弱了。而敬畏生命恐怕是我們守衛和諧生活的最低也是最本質的一道防線。假若連生命都不敬畏,那么,劇毒編織袋以及更加惡劣的事件還將層出不窮地向著我們湧來。
(摘自6月14日《合肥晚報》作者弓河)
有一種美麗叫認真
在美國芝加哥市的西北角,有一個名叫羅愛德的小鎮。前不久,該鎮的教育機構為鎮裡一位女教師舉辦了一次攝影展覽,展出的都是該教師以女兒為主人公的生活照片。出人意料的是,從美國各地來了2800多位記者,打破了美國個人攝影展覽採訪記者人數的歷史紀錄。
這位女教師叫露依絲,今年45歲,自1991年起一直在當地國小任教。她生活很一般,與眾不同的是,就是堅持每天給女兒珍妮照一張像,從女兒出生到20周歲,足足照了20年,照了7300多張。她把這項活動稱為,女兒每天都是新的。
展覽館共有八層展廳,平心而論,這些照片本身都沒有什麼高超之處,從拍攝技術到畫面內容,都很是平凡,甚至有千篇一律之嫌。
然而,就是這些平凡的照片轟動了整個美國,揚名於世界,因為它體現了露依絲對女兒珍妮永恆的愛。去年,露依絲因此被評為優秀教師。
永恆就是美麗,執著就是藝術,平凡鑄就偉大。這是人們對露依絲這一活動的評價。
(摘自《師道》第6期作者梁其慶)
真正的施主
我所在的山村學校,一伙食糟透了,不是白菜蘿蔔就是蘿蔔白菜。於是,我經常到學校旁邊的一個小村莊去買雞蛋。
賣主是個年過花甲的老太太。她叫我說個價,我便定了5角錢一個。其實,我暗中提高了5分錢,我們家鄉4角5分一個要多少有多少。我看這老人可憐,沒兒沒女,只靠幾隻母雞養活自己,於是每個蛋多給5分錢,並暗下決心,作為一項長期的“扶貧工程”,現在不是提倡“一幫一”齊心協力搞好扶貧嗎?這老太太可憐,我就做一個小施主吧!奇怪的是老太太既不討價,也不還價,這樁買賣就這么定了。
過了一段時間,我覺得老太太實在可憐,便單方面又提高了5分錢。老太太堅持不肯提價,僵持了很久,她才勉強接受了。
終於有一天,我的平衡的善心被打破了。那天,我照舊去老太太那兒買蛋,正碰上一個蛋販子跟老太太講價。蛋販子出6角一隻的價要把蛋全收走,老太太不肯。蛋販子說,這個價夠高了,山里都是這個價。老太太說,不是因為這個價,而是這些蛋要賣給那位瘦老師。人家那么遠到我們這裡來教書,又那么瘦,我希望他胖起來,在這個國小里長期待下去。孩子們需要他。
我頓時懵了,原以為自己是個長年的施主,想不到真正的施主倒是老太太……
(摘自《小品文選刊》第6期作者袁小虎)
好上加好
傅雷是位完美主義者。隨便什麼事,一到他手裡,都要做得好上加好,待人、處事、寫文章、搞翻譯,一概如此。
傅雷譯《幻滅》時已53歲。其法文基礎本已相當紮實,但他還是先把全書750餘頁法文中的1100多個生詞挑出來,每天發狠溫習三四百個。
傅雷譯書強調熱愛原著,吃透原著。他說:“任何作品,不精讀四五遍決不動筆,是為譯事基本法門。第一要求將原作(連同思想、感情、氣氛、情調等)化為我有,方能談到移譯。”為譯好《高老頭》中的土語,他特意買了厚達五千餘頁的《國語詞典》,潛心研究南北方言的差異。
(摘自《世紀》第3期作者藝林)
問候
有一位經理,在商場經營多年。這年春天,他在吉林省吉林市談了一筆大生意,但遇到了一點小麻煩,迫切需要一個當地人出面化解。找誰出面呢?他一拍腦袋,想到了自己的一個老同學。於是一個電話打到老同學家裡。接電話的是老同學的妻子。還沒等人家開口,他先說上了:“哎呀,嫂子,我是某某,我想死你們了,你的身體還好吧,哥哥的老寒腿怎么樣了?現在天氣好了,讓他有時間多出去溜達溜達吧!”
然而,電話彼端沉吟片刻,沒有回答,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