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哲理故事

(摘自《思維與智慧》第1期作者馬德)

讓你吮指頭 

在一本講親職教育的書里,作者皮萊特回憶童年時母親如何杜絕他玩火柴的癮頭。她把家裡一切要點火柴的活兒都留給他乾:無論他是在津津有味地看書,或在院子裡自得其樂,還是在街上和小朋友玩,他母親都興致勃勃地把他叫來,要么點爐子,要么點烤箱,要么點蠟燭……當然,母親總是在一旁看著並指導他。不出兩個星期,小皮萊特對點火柴這事兒厭煩得不得了,更別提偷偷去玩它了。

皮萊特長大以後成了親職教育諮詢專家。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有吮手指的毛病。孩子的父母當然不願看到自己的孩子這么大還在吮手指頭,於是那孩子就躲起來偷偷地吮。

皮萊特建議父母與孩子達成協定:每天放學後的20分鐘定為吮手指頭時間,孩子可以自由地在任何地方吮手指頭,但其它時間就不許了。最初幾天,放學一回家,這孩子就在客廳里迫不及待地開始吮她的手指頭,當著眾家人的面,她使出吃奶的勁兒,弄得嘖嘖有聲。有一天她吮著吮著,看看父母,忽然臉一紅,噗哧一聲笑了,她父母也笑了。之後她對吮手指這事兒就沒了興趣。

在對待人性的弱點時,較之簡單的壓制禁止,西方人更願意往“先承認再疏導”的路子上想辦法,像我們古時的“大禹治水”,也是值得借鑑的。

(摘自《視野》2004年第12期作者清林)

愛在心間 

那是一個忙碌的早晨。大約8點半,醫院來了一位老人,看上去80多歲,是來給拇指拆線的。他急切地對我說,他原本應在一個小時後去找另外一位大夫拆線,但因9點鐘他有一個重要的約會,希望我能照顧一下。

出於對老人的尊重,正好我當時又有一點空閒時間,我就為老人拆起線來。

在治療過程中,我和老人攀談了幾句。我好奇地問:“來這么早乾什麼?”老人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要在9點鐘到康復室和我的妻子共進早餐。”

這一定是一對恩愛老夫妻,我心裡猜想。話題便轉到老人妻子的健康上。

老人告訴我,妻子已患了老年痴呆症。我問道:“如果你去遲了,你妻子是否會生氣?”老人解釋說:“那倒不會,至少在5年前,她就已經不知道我是誰了。”

我感到非常驚訝:“5年前就已經不認識你了?你每天早晨還堅持和她一起吃早飯,甚至還不願意遲到一分鐘?”老人慈善地笑了笑說:“是啊,每天早上9點鐘與我的妻子共進早餐,是我每天最重要的一次約會,我怎么能失約呢?”

“可是她什麼都不知道了啊!”我幾乎脫口而出。

老人再次笑了,笑得有點甜蜜,仿佛又回到了幾十年前兩人恩愛無比的甜蜜日子裡。老人一字一句地對我說:“她的確已經不知道我是誰了,但是,我卻清楚地知道她是誰啊!”

聽了老人的話,我突然想掉眼淚。我心中默想:這種愛不正是我及很多人一生都在期望的那種愛嗎?真正的愛未必浪漫,但一定是真摯的;真正的愛,在自己心間。

(摘自3月25日《大眾閱讀報》作者尹玉生)

時差 

一位內地企業家到香港辦事,他住的別墅到停車地要經過一段“S”形草地,其實路很短。那天,他出門晚了,一急便從草地直接穿過。這時,一位年輕的香港警察走了過來,很禮貌地給他撕了張罰單,處罰280元港幣。他愣了,根本沒想到這會是“事兒”。280元港幣合人民幣也不過區區300元,問題是太丟面子了,而且丟在香港。他尷尬地笑著,趕忙遞上一支好煙,說:“對不起,我錯了。主要是有急事……”那年輕警察也笑了,並擺擺手很禮貌地謝絕了香菸。他見對方笑了,且很真誠,鬆了一口氣,使勁比劃著名:“我保證,下不為例,絕對下不為例!”年輕警察始終微笑著。他的心徹底放下了。他收起罰單,向對方親切地“拜拜”一聲,開車走,在警察微笑的目光中漸漸遠去。

這件事,他很快忘記了。一星期後,他收到了法院的傳票。他莫名其妙,急忙找律師,律師問他近日有無“犯規”的情況?他猛地想到了那次過草地,可已經解決了呀。律師聽後搖頭道:“你誤會了,絕不可能那樣解決。按香港法律,一個星期不到指定地點交罰款,法院傳你;再不理睬,就要拘捕你。”他慌神了,忙請律師疏通。律師認真道:“這不比內地,沒用的。我也不會去疏通。最好的辦法,老老實實認錯受罰。”他沒轍了。開庭那天,還有幾個“犯規”的人也來了。他確實老實,見到法官,就點頭哈腰地笑。法官問他“犯規”事實,他一一承認,從不犯犟。誰知宣判結果,其他人都按罰單罰,惟獨他加罰一倍,560元港幣。他憋氣,又不敢問,交了罰款就去找律師。律師建議他直接去問法官,並說這是法律允許的,很正常。他想了想,決定不能當冤大頭。去一問,法官很嚴肅:“違反了法規,自己也承認,可見法官就笑,這本身就是藐視法庭,所以加重罰款。”

他簡直傻了!後來,他忍不住逢人便講這個“教訓”。

這是個在內地標準的雞毛小事,在香港卻如此較真的真實的故事。

(摘自4月2日《新華日報》作者阿華)

走出人生的循環圈 

法國著名昆蟲學家法布爾曾做過一項有趣的實驗,他把一群螞蟻放在一個圓盤的周圍,使它們頭尾相接,繞圓盤排成一個圓形。於是這群螞蟻開始前進了,它們一個緊跟著一個,像一支長長的遊行隊伍。法布爾在螞蟻隊伍旁邊放置了一些食物。這些螞蟻要想得到食物,就必須要離開原來的隊伍,不能再繞原來的圈子前進。

法布爾預料,螞蟻會很快厭倦這種無始無終、毫無目的的前行,而選擇分散隊伍,尋找食物。可螞蟻並沒有這樣做,出於純粹的本能,它們只是沿著自己或自己族類留下的化學信號前行。它們沿著圓盤的周圍,一直以同樣的速度走了七天七夜,一直走到它們累死、餓死為止。

這雖是個生物現象,但世上的很多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凡是身安心寂,不思改變,長年囿於既定模式中生活的人絕不可能擁有精彩的人生。而不滿於現狀,積極尋求改變才是人生進步的真正力量所在。所以積極向上的人生只能主動求變,只有變,才能串起人生的璀璨斑斕。

(摘自《知識就是力量》第2期作者童建松)

誰是精英 

馮遠理在4月7日《南方周末》撰文說,4月2日晚,安徒生的故鄉——丹麥小城歐登堡,4萬人舉行了紀念安徒生誕辰200周年的盛大晚會,丹麥王室包括女王瑪格麗特和內閣大臣出席了這次晚會。

歐登堡是一個小城,在它並不寬敞但卻十分整潔的街道上到處是安徒生的塑像。每年一到安徒生的誕辰日和逝世日,歐登堡的人民就自發地來到安徒生的雕像前,獻上一束鮮花,以表達自己對這個對人類有巨大貢獻的人的敬意。

不僅是歐登堡,也不僅是丹麥。巴黎的“先賢祠”供奉的雖然有拿破崙一類人,但更多的卻是文藝復興、啟蒙時代以來的巨人們:伏爾泰、盧梭以及那些文學大師、藝術大師們如雨果。在新千年到來的時候,美國總統柯林頓邀請來白宮做客的人,不是富可敵國的跨國公司的總裁,也不是華盛頓的達官貴人,而是享有世界聲譽的一批學者。

每一個民族都有自己的精英,都有自己值得驕傲的人物。在我看來,我們這個民族的最不該容忍的缺點就是只把做官作為精英的標準,一些人擔任一官半職,在自己轄區的一些不經意的講話也被當成“指示”;那些所謂的星級賓館的宣傳材料里總有提幾個當官的在此住過以提高自己的身價。更可笑的是大學,本來是最不世俗的地方,現在有些學校的介紹里定要說自己出過幾個多大的官。每看到這些東西,我不知別人怎么想,反正我是感到無地自容。

絕不是最後一擊 

一籌莫展的時候,最好去看石匠敲打石塊。也許他已經打擊了幾十次仍不見裂縫,可是就在第100下的時候,石塊終於裂開了。我們知道,那絕不是最後一擊才成功的,而是前面99次所奠下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