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底是中國人
日前,與一位在國內的同學打電話,傾聽著他在電話裡面絮叨著當日同校老同學聚會時的歡快情景……放下電話,呆呆地坐了半晌。
我們這一代人,出國的時候大多二三十歲。多年傳統的中華文化的沉澱和烙印,我們很難真正融入西方主流社會的文化氛圍和價值體系之中。我們的骨子裡還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我們喜歡老白乾就豬頭肉,我們喜歡一口煙就一口酒,我們喜歡擺弄圖畫一般美麗的方塊文字而不是26個拉丁字母乏味的排列組合,我們喜歡沒事到鄰居家裡坐坐,為他二大爺的七姑添孫道喜,而不是鄰里之間的聯繫只是散步相遇之時夸一夸對方手下牽著的小狗。
我們,我們到底還是箇中國人哪!
我看不懂美式足球,聽不懂脫口秀,不知道童子軍的運作方式,甚至不知道美國最紅的影星是何方佳麗。我秉承溫良恭儉讓的東方傳統,不懂得作秀,不懂得去爭去搶,對所有的人微笑,默默地做著自己手裡的一份工作。我們大多是企業界的工程師、大學的教授、實驗室里的研究人員,我們在美國社會中有我們的地位和價值。也必須看到,我們擁有的一技之長,集中在大部分的美國人不能也不願學習的枯燥的科學研究和工程技術領域。
我們遠離我們的文化源泉久矣,我們跋涉在北美的文化沙漠上久矣,我們似乎既不屬於現在的中國,也不屬於現在的美國,我們是大洋兩岸文化的邊緣人。日復一日,生活的圈子萎縮,雄心不再,腦筋遲鈍,自我封閉……突然有一天,我們或許會發現,要靠回憶過去來滿足自己心靈的渴望。
我們真的要在波瀾不興的北美永遠生活直到天荒地老?
(摘自4月13日《羊城晚報》作者阿唐)
鷹的啟示
一個美國老人告訴我,他的牧師講的一個關於鷹的故事,讓他在即將過93歲生日時重返學堂。那個故事是這樣的:
鷹是自然界最長壽的鳥,它們通常可以活到70歲。然而,在活到40歲的時候,鷹的爪子開始老化,無法有效地抓住獵物;它們的喙變得又長又彎,幾乎碰到胸膛;它們的翅膀變得十分沉重,因為它們的羽毛長得又濃又厚,使得飛翔十分吃力。這時候,鷹必須面對兩種痛苦的選擇:要么等死,要么經過一個十分痛苦的更新過程再獲生命力。
再獲生命力是一個非常艱難的過程。它必須很努力地飛到山頂在懸崖上築巢,並停留在那裡150天不得飛翔。老鷹首先用它的喙擊打岩石,直到喙完全脫落,然後靜靜地等候新的喙長出來。它們會用新長出的喙把指甲一根一根地拔去。當新的指甲長出來後,它們再把羽毛一根一根地拔掉。5個月以後,新的羽毛長出來,老鷹重新開始飛翔。這樣的痛苦歷程,使老鷹再活30年的歲月!
(摘自《海外星雲》第11期作者湯新華)
最後一題錯了
一位國小老師在黑板上寫了五道題,由一名學生上來做——
3×9=274×9=365×9=456×9=547×9=62
當學生寫完62時,台下多數同學都大聲叫喊起來:“老師,他錯了,最後一題錯了……”
老師說:“最後一題是錯了,可大家為什麼只說他錯的這題,而不說他前面四道都做對了呢?看來,我們是多么容易發現別人的錯誤,而忽略別人的正確……”
不是嗎?當我們面對一件事,更多的是看到其陰暗面,還是看光明面?
當我們面對一個人時,更多的是看其缺點,還是優點?
當我們面對困難時,更多的是看到失敗,還是看到希望?
當我們處於低谷,更多的是看到失去,還是看到得到?
……
諸多的事實已經表明,決定結果的往往不是事情本身的艱難與複雜,而是我們看待事情的態度。
(摘自4月14日《廣州日報》作者楊海亮)
500尾小金魚
商人到小鎮去推銷魚缸,儘管魚缸做工精細造型精巧,但問津者寥寥。
於是,商人在花鳥市場找了一個賣金魚的老頭,以很低的價格向他訂了500尾小金魚。老頭很高興——他在小鎮賣金魚多年,生意一直慘澹。商人讓擔著金魚的老頭和他一起來到穿鎮而過的水渠上游,“把這500尾金魚全都投進去,你只管放,買魚的錢我一分不少給你。”
剛過半天,一條訊息就傳遍了小鎮:小渠里,不可思議地有了一尾尾漂亮、活潑的小金魚!鎮上的人們爭先恐後涌到渠邊,許多人跳到渠里,小心翼翼地尋找和捕捉小金魚。
捕到小金魚的人,立刻興高采烈地去買魚缸,那些還沒捕到的人,也紛紛湧上街頭搶購魚缸。大家都興奮地想:既然渠里有了金魚,雖然自己今天沒捕到,但總有一天會捕到的,那么買魚缸早晚能派上用場。
賣魚缸的商人把售價抬了又抬,但他的幾千個魚缸還是很快就被人們搶購一空。欣喜若狂的商人想,如果不是自己靈機一動在水渠里投放進區區500尾小金魚,自己的玻璃魚缸不知要賣到何年何月呢?
有舍,才有得。不捨棄那500尾小金魚,你就得不到幾千個玻璃魚缸的大買賣。“將欲取之,必先與之”。拋舍我們生活里的磚,引得我們人生的玉,這是鍍亮人生苦旅的最好方式。
(陳抗美摘自4月15日《健康良友》作者李雪峰)
感知幸福
2004年3月17日,美國情報部門截獲兩份電子郵件,郵件的主人是伊拉克前總統薩達姆的女兒拉娜和她的密友阿伊莎。前不久,英國《太陽報》刊登了這兩封信。
阿伊莎:阿布杜拉國王總算正式收留了我們,居住條件也有了改善,熱水已正常供應。雖然我們還不能自由活動,但至少安全有了保障。昨天,紅十字會的官員帶來一封信,說,父親的精神並不像外面傳言的那樣糟糕。感謝真主!能讓我聽到這樣的好訊息。現在我正在考慮寫一封既能通過檢查,又能給父親安慰的信。他太需要我了。另外,軍管處已允許我們其中的一人回伊拉克與律師接觸,這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一切都在好轉,感謝您的支持!
阿伊莎是阿拉伯世界的一位公主。她的信是這么寫的:
拉娜:我煩透了,所有的僕人都在跟我作對。我要的是涼咖啡,端上來的卻冒著熱氣;我最討厭帶奶油的芝麻點心,而他們送來的偏偏就是這種東西。今天,班斯玩水果刀劃破了手,服侍他的六個僕人已被我全部辭退,他們是一群我所能見到的最無
責任心的傢伙。明天我準備到班加西去,如果日子再這樣下去,我非發瘋不可。祝你好運,真主保佑你。
對比這兩封信,美國《基督教科學箴言報》發現了衡量幸福的標準:衡量一個人是否幸福,我們不應看他擁有多少高興的事,而應看他是否正為一些小事煩惱著。只有幸福的人,才會把不關痛癢的事掛在心上,才會對雞毛蒜皮的小事有感覺;那些正經歷著大災大難的人,是無暇顧及這些小事的。也因此,只有像拉娜那樣,在失去了幸福以後,才會發現它們曾經存在。
(摘自4月18日《解放日報》作者劉燕敏)
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我是一名赴美移民律師。我的客人徐先生因為父親在美國去世,而提出前去為之料理後事。徐先生的父親早年靠偷渡去了美國,幾年以後才設法轉正了身份。這種情況下,被拒絕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九十九。我們手裡已經沒有任何對我們有利的法律法規作為依憑,唯一能祈求的是簽證官看在骨肉親情的分上,相信他料理完老人的後事以後能夠按時回國。
面試以前,我給了徐先生一條也是唯一一條忠告:要誠實。誠實地告知領事你所面臨的一切現實,誠實地坦白你父親當年的行為,只有誠實,才能讓對方相信你此刻的感情。
申請的結果是讓人激動的,領事在看完我的律師函和聽完徐先生所有的講述以後,沉思良久,最後卻給了他一個認可的微笑。為父送終固然是中國人講究了幾千年的孝道,在一個外國人看來又何嘗不該如此。守住法律公正嚴肅的底線,該講感情的時候,不妨講一講感情,這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或地區,並沒什麼太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