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哲理故事

文章說,事實上,我們不缺“天才”或者“神童”,但卻缺少具有現代教育觀念的“天才”或者“神童”的父母。 

打與罵 

我的水龍頭漏水,請工人來修。原來是因為裡面的橡皮磨損,造成無法鏇緊。

工人把新的橡皮裝入,並重新扭上龍頭,對我說:“以後關水不要扭得太緊,水恰恰止住就可以了!”

“扭緊一點不是更好嗎?”我問。

“不!扭得太緊只會使橡皮磨損和彈性疲勞,反而造成漏水。”

從此,每次我管教孩子,都會想到水電工的那句話。過嚴的管教,只可能造成孩子的習以為常、陽奉陰違,當孩子把打罵都看成家常便飯時,問題反而更多了!

(摘自《螢窗小語》①作者劉墉)

有一些感覺,正離我們遠去 

曾經在《美國中學生獲獎作文選》里,讀到一篇作文,題目叫《先人們的快樂》。說的是2155年,也就是一百多年後的某日,有個叫湯米的男孩,在家中閣樓上驚奇地發現了“一本真正的書”,這書是印在紙上的,紙頭泛黃鬆脆。他趕忙叫來妹妹,妹妹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字怎么“一動不動地停在紙上”,怎么不是在螢幕上移動的那種?湯米告訴妹妹:一個世紀前,也就是爺爺的爺爺從前讀的書都是印在紙頭上的,那時上課不是分散在家中,而是集中起來,去一個叫學校的地方,學校的老師不是電腦里那幾個模擬人像,而是真正的人。想像爺爺的爺爺們怎樣樂滋滋地坐在教室里,和一個真正的人———老師,面對面說話;想像他們怎樣嬉笑玩耍,討論功課……多么令人神往!可是如今,對著家中的電腦上課,湯米和妹妹只有嘆氣的份兒,覺得爺爺的爺爺們真是幸福極了。

讀那篇作文的時候,大約是1989年,我覺得像是天方夜譚。彈指一揮間,十多年過去,電腦、網路的神速發展令我們眼花繚亂。用手寫作的人越來越少,用電腦寫作的人越來越多。信息的快捷和圖像的傳遞,壓縮了時間和空間。看如今男男女女,只要發出一條訊息,就能在幾秒鐘後迅即得到愛的反饋。但什麼是“望眼欲穿”?什麼是“地老天荒”?“家書抵萬金”是一種怎樣的喜悅?“久別重逢”是一種怎樣的幸福?將來的人們,大約不會有太深切的體驗。

有一些感覺,正在離我們遠去;有一些快樂,正變得越來越淺顯。這兩年,我漸漸發現,表現細膩和震顫感覺的文字越來越少人問津,人們忙於編造粗俗的笑話,離奇的故事,瘋狂的欲望。是歷史的必然,還是歷史拐了個小小的彎兒?我不得而知。 

(摘自1月7日《文匯報》作者王周生)

有生命的文物 

到克羅埃西亞,我們的朋友一定要我去看看薩格勒布的一個叫“馬克西姆”的森林公園。當我們的汽車掠過人頭攢動的鬧市,走進樹木參天的森林,走進林蔭氣爽、鳥語花香的世界,卻真有點不大願意離開了。漫步在林間小道,聽陪同人員娓娓動聽的講述,不知不覺就是兩個小時。

這是一片有1300多公頃的原始森林,有多久的歷史沒有準確記載。薩格勒布在古代是一片蒼蒼茫茫的森林,大約是13世紀建城時,當時公國的大公,劃出一片森林保護起來,並公示天下,禁止毀壞林木,禁止在森林中搞任何建築。經過幾百年的朝代更替,經過克羅埃西亞人民辛勤建設,當年的小城已成為中歐的一座名城。可這片保護起來的森林,依然鬱鬱蔥蔥。

這可真是薩格勒布的一塊寶地,當然也是薩格勒布的一大特色、一大亮點。當今世界,擁有森林公園的城市不少,但有兩點不可與薩格勒布的馬克西姆公園相比。一是大多森林公園的森林都是人工種植,屬於植樹造林造出來的,而不像“馬克西姆”是原始森林保護延續下來的;二是大多森林公園在城市郊區,真正像薩格勒布城市中心區的森林公園很少。中國有句話叫“世外桃源”,薩格勒布的森林公園應是“市中桃源”。

克羅埃西亞當年這位大公可真有點現代生態意識,或者說是遠見卓識。不是他當年的“一聲令下”,很可能在這1300多公頃的林地上,也會是當今歐洲城市到處可以看到的城堡、王宮、教堂,而大自然留給人類的原始狀態的森林卻永遠消失了。當今的城市人,只要經濟狀況允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可有一樣東西是花錢買不來的,那就是新鮮的空氣。今天薩格勒布人悠閒漫步在林間,呼吸著清新甘甜的空氣,沐浴著像迷霧一樣的陽光,他們都會想起那位給他們帶來永遠恩澤的大公。

(摘自1月18日《人民日報》作者梅岱橋)

令人最難忘的三句話 

2004年我最難忘的,是如下三句話:

“不要地,要地幹啥?”

2004年11月20日,河北省沙河市白塔鎮5個鐵礦井下發生特大火災,這次礦難共造成65人死亡。11月26日《中國青年報》發表記者的採訪手記《礦工的故事讓人心酸》中寫到:

這些背井離鄉到這裡做礦工的人幾乎都是農民,問50歲的胡春德為什麼不在家種地,他告訴我,他種地賺到的錢交了各種稅費後,所剩無幾。我問他還要不要地?他說:“不要地,要地幹啥?”

“我咋看這么多戶人家的煙囪還能冒煙呢!”

吉林省原省委副秘書長、白山市委書記王純因受賄、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被一審判處有期徒刑18年。王純作為市委書記,說過無數的話,但有一句刻入我的腦際,揮之不去———

近幾年,白山市一些國有企業困難,不斷有民眾上訪,王純常常躲著百姓,連走路都繞開上訪民眾;廠里一些職工找到王純,反映企業的問題,王純說:“你們總說吃不上飯,我咋看這么多戶人家的煙囪還能冒煙呢!”

“睡在稻草上,我每天都做最美麗的夢!”

這是“大學生志願服務西部計畫”參與者黃藝的一句話。一年前,黃藝從湖北經濟學院畢業後,到重慶市銅梁縣少雲鎮擔任基層幹部。一年過去,決定長期留在基層工作。“這裡的農民生活太苦了。有的孩子連鞋都買不起,光著腳走兩三個小時山路上學。”“廢棄的辦公室,一層稻草,兩床棉被,這就是我現在的家。我的一位大學同學在外企工作,拿著高薪,他嘲笑我還在‘為人民服務’。其實,我只是在盡力做一些事,讓自己覺得活得有價值。他不明白,雖然我睡在稻草上,但每天都做著最美麗的夢……”

“睡在稻草上,我每天都做最美麗的夢!”這有良心的話,與那“我咋看這么多戶人家的煙囪還能冒煙呢”的昧良心的話,是多么的不同。

(摘自《觀察》第2期作者徐迅雷)

傾聽是一種尊重

“我喜歡傾聽,喜歡傾聽後再發表意見。我不太愛講話。”優秀法官宋魚水說。

原告是一位有名氣的老作家,70歲了,與人合作寫了一本書,由於書中的一些內容提前公開發表,出版社認為影響了銷路,沒按契約給足稿費。幾次協商不成,老作家將出版社告上法庭。

庭審中,老作家情緒激動,但是對法律的了解顯然不多。闡述自己的意見時,總是不能很準確地講出法律上爭議的焦點,一個問題翻來覆去講了十來遍。旁聽席上有人打起瞌睡,但擔任審判長的宋魚水卻一直沒有打斷老作家的陳述。她神情專注,表情柔和,不時輕輕點頭,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正在發言的當事人。

近4個小時過去了,直到中午12點多,老作家才結束了陳述。宋魚水開始向當事人雙方講解出版契約方面的法律規定,分析雙方在契約履行中的不當之處。

開始,老作家一言不發,仔細聽著宋魚水講解。突然,老作家站起來說“法官,我接受被告提出的調解方案。”他隨後解釋道“你是第一個完完整整聽完我講話的人,你對我的尊重讓我信任你。我尊重法庭的意見。”雙方當場達成調解。

(摘自1月24日《人民法院報》作者張召國)

有所敬畏 

有位朋友告訴我,“文革”開始時,她的父親恰好是血氣方剛而又積極要求進步的年紀,於是便和當時的熱血青年一樣,投身到了那場“史無前例”的運動中:遊行時主動喊口號,開會時率先發言。有一天,當她父親準備出門時,她那大字不識一個的奶奶突然說道:“現在社會上發生的事兒,我不清楚;現在你都在外面幹了些什麼,我也不清楚;但有一句話我要說給你聽,就是你出去後無論做什麼,做之前都要摸著心口想一想,自己所做的這件事兒,十年後能不能見人,百年後敢不敢見鬼。如果不能,不敢,我勸你就不要去做了;頭上三尺有神明,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你。”